第105頁(第1/2 页)
好聞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把他包圍。
俞洲一點點地聞,閉上眼睛,蓋在圍巾下臉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具快要立地成佛的雕塑,手掌找到失控的部分,開始機械性處理另一半自己。
許久,他在近乎窒息般的快感中緩慢放鬆,想著隔壁房間的某人,終於沉進了睡夢裡。
新年第一天,兩人都睡過頭了。
徐曉風因為宿醉頭痛欲裂,精神不振地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洗手間裡,發現自己嘴唇有些腫。
他對著鏡子回憶了一會,可惜昨晚實在醉得太厲害,記憶徹底斷片,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嘴為什麼腫了。
或許是吃了辣的。
徐曉風沒有往心裡去,洗漱完回到客廳,發現俞洲居然還沒醒。
他也喝醉了?
徐曉風還記著俞洲笑話他酒量差,準備等他睡醒好好回擊兩句,沒有打擾他睡覺,先去廚房準備早餐。
過了半小時,俞洲洗漱完出來,徑直走到廚房裡,從身後抱住煎蛋的人,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徐曉風:「一大早就跟我撒嬌?」
俞洲沒有動:「早,新年快樂。」
徐曉風:「早。你昨晚明明也喝醉了,以後不許笑話我了。」
「嗯,我也喝醉了,」俞洲的聲音悶悶的,「但是沒有醉得太厲害,多少還記得一點。」
「我是徹底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徐曉風皺皺眉,「頭好痛,胃也不太舒服。」
俞洲鬆開他,靠在廚房檯面上,目光看向他仍然微微發紅的嘴唇,眸色變深了一些:「等會我給你燉點小米粥,再吃一片解酒藥。」
徐曉風嗯了一聲,把煎蛋裝進盤子裡,轉頭望向俞洲,然後微微一愣。
他發現俞洲的嘴唇也有點腫,下嘴角處還破了,一晚上過去已經結出深色的痂。
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他隱隱想起一點什麼,但一時間不敢確定是真的還是夢境。
他的神色變得有點古怪,伸出手碰了碰俞洲被咬破的地方,猶豫兩秒後還是直接開口問道:「你的嘴唇怎麼破了?」
俞洲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他臉上。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他問。
徐曉風很努力地回想,然後晃了晃頭,道:「記不起來。我也沒有喝太多,昨晚的酒後勁好大。」
俞洲似笑非笑,把徐曉風睡得彈起來的幾縷頭髮捋順,聲音放輕一些,問:「我有兩種說法,你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徐曉風聽他這麼說,瞳孔微微收縮,心跳加快了幾拍,盯著那塊小小的痂,莫名有些緊張。
「都說來聽聽。」他說。
俞洲很放鬆地靠在台面邊,嘴角帶著笑,讓他分不清現在是在聊正經的,還是在開玩笑。
他道:「一種說法是,昨晚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磕到嘴角,把嘴角磕破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你喝醉之後一直粘著我,要和我玩某種遊戲,然後把我的嘴唇咬了個口子。」
徐曉風:「……」
一些極為模糊的片段浮上心頭,他不記得時間地點人物,也不記得看到了什麼畫面,唯一留下的微弱印象只有一些過分強烈的感官刺激,比如探入他口腔的柔軟舌頭,比如在他後頸摩挲的指腹,比如空氣里瀰漫的鞭炮的硝煙味道……
……他昨晚居然……
徐曉風的臉開始肉眼可見地變紅,先從臉頰開始,逐漸蔓延到脖子、耳朵,整個人看起來像被蒸熟了一樣,目光亂飛,意識飄忽,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去掐死自己。
「我……」他艱難地擠出一個字,「我酒品這麼差啊。」
俞洲愉悅地加深嘴角弧度,體貼道:「不能怪你,我昨晚也喝了不少,暈暈乎乎的,以為我們在玩扮演遊戲,一覺醒來才察覺到我兩都發了一晚的酒瘋。」
徐曉風只想把自己塞進鍋里,再拿鍋蓋蓋起來。
「我實在喝得太醉了,沒有別的意思,」他手足無措,「你不會生氣吧?」
俞洲露出驚訝的神色:「怎麼會?我當然不生氣,喝醉的風哥挺可愛的。」
徐曉風尷尬得逐漸失去語言能力:「你沒有覺得……那個,反胃,噁心,或者……」
「不。」
俞洲打斷他的話,直直看向他的眼睛深處。
「我不覺得哪裡噁心,」他說,「你呢?」
徐曉風神色間透出一點茫然,想了很久,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