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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宿舍,上了停在路邊等候已久的車,脖子上圍的圍巾是徐曉風的。
林繁目送他離開,忽然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寒意密密麻麻,滲透進骨子裡。
……俞洲竟然連他買了花都知道。他想。
不是巧合。
只要是與徐曉風相關的事,從來不會有巧合。
裝的很好,你最好裝一輩子(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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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訓(三)
聖誕節後沒多久,徐曉風就病倒了。
每到冬天,他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小問題大病一場,像是身體設置的自動程序。
這次不過是晚上算數學的時候忘了關窗,多吹了一會冷風,第二天早上便開始高燒,嗓子啞得說不出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昏昏沉沉躺到中午,直到被熟悉的臂彎抱起來。
他呼著熱氣,不用睜眼就知道這人是誰,感到一個冰涼的額頭碰了碰他的額頭。
「你怎麼來了。」他咳嗽幾聲,肺部隱隱作痛,「不是今天開年會嗎?」
俞洲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旁邊的林繁。林繁咬咬牙,盯著徐曉風握在俞洲手臂上的手,不情不願地幫俞洲撒謊:「我看你病得太厲害,就把洲哥叫來了,他畢竟是學醫的。」
徐曉風「唔」了一聲,又咳嗽兩聲,道:「沒事的……早上吃了藥。」
俞洲聲音很沉,聽起來不怎麼高興:「別說話。」
他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徐曉風身上,換了個姿勢,輕而易舉地將人攬在懷裡。徐曉風也是接近一米八的個子,在他手中卻輕飄飄的像小孩,被捂得只露出頭髮和腳踝,很快,俞洲又給他穿上厚厚的雪地靴,把腳踝也嚴實藏好。
做完這些,他什麼都沒拿,在林繁的注視下直接把人抱走。
徐曉風吃了藥,渾渾噩噩不太清明,上車之後下意識地往俞洲身上靠,只問了一句「去哪」,俞洲替他系好圍巾,道:「去我那兒。」
見徐曉風張嘴,他拿食指壓在他的嘴唇上,又道:「我知道沒到時間,等你好了再說。」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甚至有點像命令。但徐曉風病得厲害,心中難免柔軟,嗡聲「嗯」了一下,靠在俞洲肩膀上。
靠著靠著,他睡了過去。
因為病的原因,他睡得不太安穩,腦中全是各種各樣的瑰麗夢境。俞洲身上的味道通過鼻腔進入到夢裡,把所有畫面都變得與他有關的東西。
徐曉風又回到了知海縣的兩室一廳,在除夕夜撿到的卻不是俞洲,而是一條快要凍死的野狗,他領他回家,給它做飯,洗澡,帶它出去玩球,細心照料,直到它長成威風凜凜的大狼狗。冬天來了,大狗就把他盤在柔軟溫暖的肚皮下,用黑黢黢的眼睛盯著他,再用舌頭一點點舔舐他,像守著一根骨頭。
徐曉風渾身發熱,掙扎在大狗溫柔暖和的懷抱中,想要吹上一會冷風,卻遲遲無果。
他是被熱醒的。
滿頭大汗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了好幾條被子,額頭貼著退燒貼,左手正在吊水。
房間裡很昏暗,俞洲安靜坐在旁邊,正快速瀏覽著電腦里的資料。
他的右手和俞洲的左手握在一起,手心裡全是粘膩的汗。因為握得太久,徐曉風指尖甚至在微微發麻。
他輕輕一動,俞洲的目光立刻從電腦挪開,落在他臉上,隨後彎下腰來,用側臉貼著他的側臉,試了一下他的體溫。
徐曉風眼也不眨地看著他,一時分不清他們在s國還是在知海縣。
辨著辨著,他心中有冒出一個念頭。
……在哪裡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他想。因為身邊的人是一樣的。
俞洲試完體溫,輕輕嘆氣,無奈道:「還沒退,估計肺部感染了。」
他轉身準備去換一塊退燒貼,剛一動,徐曉風的手就收緊了,抓著他不放。
俞洲一頓。
他沒有猶豫,很快重新坐回椅子裡,牢牢反扣住他的手,溫聲問:「喝水?還是餓了想吃東西?」
徐曉風說要喝水。
俞洲便單手給他的水杯里兌了熱水,用嘴唇碰碰溫度,然後把徐曉風扶起來,餵他喝了小半杯。
這個姿勢喝不順暢,有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打濕了下巴。俞洲看了他幾秒,見他大約是燒迷糊了,淺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顯得格外專注脆弱,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