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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地千里无奈,只得又把怒火强压下来。
只听悟真禅师徐徐开言道:“关于赤地千里符施主往昔行凶之事,贫僧暂不置评,但今日贫僧便是亲自追缀穆庄主这辆香车的人,从他那神秘的春花别墅起,一直追踪到此间,并已侦得他此行目的,便是为血洗野孤禅寺,至于他因何要用这种香车,那就不得而知了。”
怪叫化冷笑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意图张冠李戴,嫁祸符风父女罗!”
少林派数百年一直在武林中居于领导地位,声誉既隆,门规森严,悟真禅师以经堂住持身份历历指证,在场群雄焉有不采纳之理?
太岳庄主穆天虹为人沉鸷无比,虽明知今日之局大为不利,仍然故示从容。他深知符风父女与武林各派结怨已深,纵有绿林圣者、三光神尼以及风尘三友等替他出面洗雪,但这种有深仇大恨,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消除的?
相反地,太岳庄近十余年来的沽名钓誉已予江湖人以极深的印象,短期内断难动摇,他坚守言多必失这句话,尽管大家交替指责,他仍安之若素,并不思量逃走,因为一经逃走,那无异承认了自己做贼心虚。
今日聚集在野狐禅寺门前广场的各派高手不下一百多人,有的是追缀风尘三侠那辆香车来的,有的是追缀符风父女来的,有的是追缀武继光来的,唯有少林一派乃是追缀太岳庄主来的,此刻已连渐向穆天虹夫妇逼近。
而丐帮的人也是跃跃欲动,一时之间,场中情势突变,眼看一场暴风雨已渐来临。
罗浮子倏然悬空一震剑,大声道:“任何一派倘若皂白不分,敢于向太岳庄主侵犯,便是峨嵋振的敌人。”
飞云堡主也拔剑出鞘,纵身一跃,挺立在太岳庄主身旁,嘿嘿冷笑道:“飞云堡与峨嵋派同一步调,诸位瞧着办吧!”
这一来,情势更形紧张,太岳庄主穆天虹忽于这时高声发话道:“穆某自问这些年来所作所为,无一件不可昭之日月,想不到江湖朋友,竟因那凶魔之事,如此诬蔑穆某,实令穆某痛心至极。”
绿林圣者与三光神尼为江湖前辈人物中硕果仅存的两位奇人,平日深为武林人所敬服,万想不到两人同时出面,竟无法澄清此事,三光神尼修为高深,倒还不怎样,绿林圣者却实在蹩不下满腔怒火,忽地纵身而起,冲到罗浮子面前喝道:“老夫实为鹿耳道长惋惜,怎的竟教出你这种糊涂东西来,还不与我闪开!”
陡地往前一趋身,伸手向太岳庄主手腕扣去。这一式疾逾奔电,玄奥已极。
穆天虹自知危机四伏,早巳暗中戒备,绿林圣者手才伸出,他已滑步拧身,从容闪开,身法玄奥,连紧挨身旁的罗浮子都不知他用的基什么身法。
绿林圣者大喝一声,倏地化抓为拍,一掌疾逾奔电地向穆天虹背心拍去,他的功力既深,大罗天罡掌又为武林一绝,穆天虹纵身怀绝技,也难逃这极其突兀的一切。
就这时刻,呼地一条紫影长虹般射到,跟着一股紫影隐夹一阵异香,霭霭向绿林圣者击出的掌风迎去。绿林圣者重重哼了一声,不自主地连退了五六步,一蓬紫血直从口中血雨般喷了出来。群豪不由一齐大骇,绿林圣者年近百岁,大罗天罡掌独步江湖,竟然一招不到便败在对手手里。
倏闻三光神尼高喝一声道:“快闪!”
灰袖电闪,疾向绿林圣者扑去,大袖疾挥之下,连发八掌。
原来就在那股紫雾未出的同时,寺侧林中,宛如飞虹一般射出二蓬闪闪金芒,撒网一般丝丝向场中射来。
刹时,惨呼震天,在场之人至少有三分之一受伤,其余的幸得三光神尼出声警告,得以用掌风、兵刃护住全身,方得幸免。
武继光于绿林圣者发掌向穆天虹攻击之时,已发现一条淡紫影向场中飞来,心念微动之下,绿林圣者已被震伤内腑,踉跄后撤,当下大喝一声,猛向那条紫影扑去。
但却迟下一步,漫天闪闪金芒已迎面袭到,他曾在春花别墅见过这种暗器,认得是“百足金蜈燕尾针”,立时白玉箫一圈一套,舞起一幢白色光影,将燕尾针震落,就这稍一停留之际,条紫影早已不知去向。
这时,场中秩序大乱,穆天虹夫妇已趁场中一乱之时走得影无踪,赤地千里符风见穆天虹已走,仰天一阵啧啧怪笑,一拉白衣罗刹符小娟猛喝—声道:“走!”
纵身跃上香车,长鞭一卷,劈啪声响,车轮转动,如飞地奔去。
绿林圣者睁眼一看场中情形,不禁长叹一声跃去。
三光神尼却于这时缓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