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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快就迎刃而解。每一次把船帆落下来一点,下面的五个人马上就把它向上卷起。只要船帆不落到船面,海浪就打不着。这五个人亮出马步,站稳脚跟,尽可能在草船摇晃时不被风浪刮倒。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左舷舵桨的舵柄和舵杆上敲着拽着,终于使它能够摇动了,但还是不起作用。那五个人把船帆一点一点地向上卷着,眼看已经卷上三分之一,就用绳子把它捆住。现在应该集中时间和精力解决桨片问题了。我们模仿埃及古墓壁画,在桨片上系了一根安全绳,因此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它拽上船来。那舵杆是在下面一个硬木卡子附近折断的。舵杆有碗口粗,而且是用油松制造的,大家都认为它不会出问题,如今竟然像火柴棍一样不中用,一分为二。但是,纸莎草却出奇地牢固,一根未断,一根未松。它比碗口粗的油松还靠得住。眼前的事实给我们上了一课。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捆绑舵桨两端的绳索太粗造成的。下端的绳子应该细一些,如果遇到险情,那么先断的就是绳子,而不是舵桨。这样一来,绳子就成了舵桨的保险丝,从而有效地保护了舵桨。这次航行归来后,我们才知道这就是古代埃及人使用的方法。可是,我们开始都认为,舵桨上下两端的绳子粗细有别,可能是画家弄错了,因此就把这个关键的细节忽视了。后来,我们反复比较古代的图样,惊奇地发现这个细节在每一个图样上都是一致的。由此看来,古代埃及人肯定在海洋中航行过,并且有过这方面的深刻教训。
乔治使劲把那沉重的桨片拽上了船,桨片上长满了藤壶。诺曼在桨片上捆绑了一束短短的纸莎草残根,以使桨片和舵杆固定的地方保持妥帖。乔治把那束饱经磨难的纸莎草割断,扔到海里去,然后站在一边,充满期待地看着它到底何去何从。结果,它咕噜咕噜地沉到海底去了。乔治对此事只字未提,但他没有想到,有人在船桥上目睹了这一切,同样茫然困『惑』,心直往下沉。这纸莎草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由于纸莎草里面的空气都被挤出来了吗?尤利和卡洛刚好背对着乔治。他们正手忙脚『乱』,急着寻找那个大锚的绳头。经过他们的齐心协力,大海锚终于被抛进了海里,小海锚被拉上了船。这一招还真灵,船尾慢慢地扭了回来,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们与风向还保持着一定的角度。右舷的后半部分不时地遭受巨浪的冲击,与“太阳一号”的情况一模一样。
狂风肆虐。此时,还有十分钟就到9点。夜幕已经降临。前舱的那几人已将船帆卷起了一半,帆上的太阳徽号只有一半还『露』在外面,就像西方的落日被浓密的乌云挡在了视线之外。但是,即使我们此刻还能看到它,它也不在我们的正前方了,因为我们已经偏离了正西的航向。这样看来,它将出现在船头的左方。我们的船头早已歪歪斜斜。
真是祸从天降,何其悲壮啊。舵桨断了,我们却没有够长够粗的木料备用。能够用来拼接的硬木都被扔到加那利群岛附近的海里去了。如果我们就此躺下,等着海锚来减低船速,说不定还能看到它们从后面赶上来呢!这个玩笑有点过火。无计可施了,各位晚安。现在开始睡觉,把难题都留到明天吧。一枝舵桨只剩下一半,桨片也掉了,另一根又根本不起作用,那还掌什么舵呢?巨浪怒吼着在甲板上来了又走,那个大海锚多少还能稳住草船的航向,海浪也不会从船舱门口涌进来。但我们必须安排人员轮流值班,可不能让巨浪中飘零的其他船只把我们撞沉。
可是,怎么睡得着呢?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太阳一号”上,回到了被大海折腾得无法入眠的夜晚。狂风掀起巨浪,冲击着右舷的舱壁,在船的周围向我们示威。我们的草船是由一左一右两大捆纸莎草接起来的。在接头的地方有一条又宽又深的缝,刚好在船舱的底下。如今这个地方积满了海水,成为一条小河,川流不息地来回流动。这些积水本可以从纸莎草间的缝隙渗出去,但由于纸莎草吸水膨胀,整个船面变得严严实实。旧的积水还没有漏掉,新的浪头又打上了船,把船身变成了一个大浴缸。
我躺在睡袋里,翻来覆去,不能入睡。现在又轮到我出去接班了。船舱的外面有一条竹凳,我坐在上面,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我睡得正香,突然又被惊醒了,心中不免感到一丝羞愧。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蝙蝠,不,是只猫头鹰。它在上空盘旋,一不小心,撞上了桅杆的支索,便滚落下来。这位不速之客的飞行表演十分低劣,一只翅膀又碰到了无线电天线,最后摇摇晃晃落在我的身边。我定睛一看,不是猫头鹰,而是一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