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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扁原本圆润的发丝,硬生生地打断头发之间的化学键,就像拎起一条骨节都断裂的蛇,身体当然柔顺地垂下来。头发都死了,还不顺吗?!”
穆添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冷战。拉头发的女人满大街都是,虽然不像前些年那麽流行,绝对数字还是很多。他以前觉得那样直直的头发还挺漂亮,看上去柔柔亮亮的,小林的诠释让他起鸡皮疙瘩,死尸?蛇?穆添决定不再去想像那画面。不过关於那个喝闷酒的男人,穆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在思索了几秒之後,他终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被女人甩了,为什麽会到这里来喝酒?”他知道这里是gay bar吗?
穆添的问题又招来小林的白眼,“还不是你取的店名,‘闲人庄’,怎麽看都像是茶座或者是咖啡厅的名字吧?!”
穆添讪笑著点点头。门口传来铃当的响声,抬头看看吧台上的时锺,已经六点多了,正是客人越来越多的时候,穆添结束和小林的磨牙,打起精神迎接他和往常一样的新一天的工作。
第二章
“闲人庄”不向客人提供休息室,卫生间里的隔间一律没有门,更衣室则禁止客人进入,初来的客人可能会不习惯,来寻刺激的人更会觉得无趣,不过穆添希望他的酒吧只是一个同好喝酒聊天的地方,可以交流感情,但不可以H。他在管理的其他方面很松散,但是这点上非常坚持。当然客人出了店门爱干什麽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过因为他的这点坚持,“闲人庄”的大多客人固定在白天上班的上班族,难得的不像许多其他gay bar那样聚结各种层次不同的人。当初也正因为开办之初就有这种想法,所以在招调酒师的时候,才没顾及小林还在校的身份。
今天不是周末,指针过了十二点後客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小林说他第二天要交报告,穆添便让他先回去了;过了半个小时之後,店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找了理由离开,虽然穆添知道那些理由的真实性都要打上问号,不过看在是难得一次的份上也就默许了,店员都知道他比较好说话吧?如果小林在的话他们肯定不敢。
穆添再次为自己的没地位唏嘘了一番。好在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估计再等几分锺他也可以关门走人,想到这两天自己的懒觉睡得也够多,权且当将功折罪。但是他的自我安慰也就持续了十多分锺,在他看到最後的客人,也就是傍晚和小林讨论过的靠窗角落里失意人时,他立即後悔得要死,因为男人已经完全醉倒在酒瓶堆里,趴在桌上出於半梦半醒之间了。
这下可丢给他难题了,他一个人怎麽处置看上去块头比他还大一号的醉汉?直接扔出去在这种天气下会出人命的吧?好像也不能怪小林,他也是为了能推销出那几瓶贵得要死的酒!穆添摸索著男人外套的衣袋,看看有没有通讯录之类的,如果可以找到他的同事或者朋友的号码的话,直接打个电话过来接他回去就好了……穆添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这家酒吧毕竟和一般酒吧不一样,虽然他不是同性恋,但被他同事朋友看到他醉倒在这里的话,怎麽也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吧?!
穆添叹气,知道这个烫手山芋只有他能接下了,他掏出男人的钱包翻出他的身份证,从更衣室拿出外套围巾穿戴好,单肩吃力地架起男人,关灯锁门,走到路边拦截了一辆车子,把他塞进车後座,然後自己坐到男人旁边扶著他,把身份证递到司机的面前。
“麻烦你把我们送到这个地方。”
大概半个小时之後车子才停了下来,虽然是晚上,不过借著路灯穆添还是能看出这附近建筑的格局,这家夥应该很有钱吧,这个地段的公寓即使租也很吓人了。因为最高就五楼,穆添找了半天没看到电梯之後,只好架著他认命地爬起楼梯,在到达四楼,然後从男人身上摸索钥匙,再一把一把地试下来终於把门打开的时候,穆添已经累得出了一身汗。
他把男人扔在沙发上,顺带一屁股也坐了下来,解下外套和围巾,开始大口喘气。室内收拾地很整洁,整洁到不像是男人的住处,房子很大,他们置身的客厅就可以用来开小型party。穆添想著他会不会有合住的人,还是赶紧离开为好,他打开暖气,从卧室里抱出被子先放一边,然後帮男人脱外套,虽然他不会积极配合他的动作,但是对於一个酒品好到醉倒之後只会安静睡觉的人,穆添也不能多要求什麽了。但这种低程度的夸奖只维持了一分锺,就在穆添吃力地把外套从他肩膀上卸下来的时候,他发现男人呻吟了一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穆添直觉不妙,但是已经太晚了,男人张口哇地吐了出来,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