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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若邪以自己读书人的书卷气,将这种气息掩盖之其中,让人难以察觉。
十天里。
苏若邪依然走在奴隶小道上,苏若邪以每天三百多里的路程前行,一路上依然还是有无数人指指点点,但是却很少有人来找苏若邪他们这种周游做学问之人的麻烦,因为他们知道,像这种身着华贵,气质让人无法捉摸,敢四处周游的人,绝对是有很强横的家底。
更何况华天一路派人保护华惜,上下关隘早已经打通了,更是让苏若邪与华惜畅通无阻,一路都极为的顺利。
这一日,苏若邪与华惜来到了鬼界一座大城,名叫天鬼城,天鬼宗的所在之地。
天鬼城极为繁华,也能与陈留城、天音城相提并论了,一路上有人不少,本土百姓也十分的淳朴,比起恶鬼城那种全民皆兵更多出了几份人情味。
苏若邪与华惜两个人行走在奴隶小道上,忽闻小道上传来字正腔圆的声音:
“十八年前,一名书生,十年寒窗苦读,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女子为他点灯,陪读,磨研,荆钗布裙,散尽家财为供他读书,他说誓要上那万鬼金殿,赴考之时,她送他到状元小渡口,说一生只为你而守候,他信誓旦旦说定然不负你的温柔。”
听到这里,苏若邪与华惜两个人驻足不前,转过头去见到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手中拿着一个惊堂木,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传来:
“一生为他守候,她站在状元小渡口,他却睡在那千金一笑楼,早已忘却了当初那一句,不负你的温柔。”
“每日守候在状元小渡口,悲喜萦绕,只为他守候,看春去秋来,白雪茫茫年复一年,直至人比黄花瘦,无数思念不曾间断,期待他衣锦还乡,遥遥无期。”
“路人低声问一声,谁家姑娘如花似玉为谁留,只知她一生只为他守候,而她却等到白了头。”
忽然间,啪的一声,惊堂木自那木桌上轻轻一拍,苏若邪与华惜同时醒来,华惜低下头,湿了衣袖,那说书人收摊,并没有收取一文钱,逍遥而去,高声唱道:
“若能回头,千金一笑又怎能及得上她一弹指的守候……”
说书老者的离去,当即奴隶小道旁围观者边一哄而散,各自纷纷谈论道:
“这状元是谁,十八年前鬼界的状元好像是姓赵文腾,呃?赵文腾不是如今当朝邓太师的女婿么?”
“嘘,说不得,说不得,据说这个说书的一路走来,只说这一个故事,如今这个故事在幽州已经广为流传,邓太师极为震怒。”
“噤声!”
苏若邪看着手中的《浮生》,低声叹道:
“浮生若梦……”
苏若邪知道华惜受了这说书人的感染,只是这个故事能引起华惜的共鸣,一方面是说书人的魅力,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勾动了华惜一些内心深处的东西。
在这个故事里面有两个真实的场景,一个是万鬼金殿,乃是鬼界朝堂,一个是千金一笑楼,乃是墨城最顶端的娱乐场所,不过说书毕竟只是说书,苏若邪也只是这么一听,一笑置之。
又过了十日,日子依旧那般平静安详,华惜已经将那《白丁》给看完了,而苏若邪也看完了《浮生》一时之间感触颇多。
这十日,苏若邪加快了行程,每日已经能够行走四百多里的苏若邪,也都感受到了无数的鬼界的风土人情,一种浓浓的鬼界气息都被苏若邪的那一卷《白丁》一卷《浮生》给阐述尽了,苏若邪只是借着书身临其境,亲身体会一次而已。
一卷《白丁》让苏若邪有了一种引导小千世界人道洪流的感觉,一卷《浮生》让苏若邪看破了红尘浮生,逍遥自得,自由自在。
如果不是看了《白丁》与《浮生》,苏若邪也明白,有些道理自己一辈子也都很难领悟,唯有小说家,这等走遍天下,阅尽人生百态,再以自己的大智慧写成著作,传授后人,给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不阅尽人生百态,怎能懂得沧桑世故,不观千娇百媚亿万花开,岂知浮生若梦,唯有经历才能明白,只有痛过才能懂得。
自从华惜开始看《白丁》到她看完之时,苏若邪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华惜本身有了一种极大的变化,从小被世家灌注进去的一些极其扭曲的思想被《白丁》给更正了过来,让华惜从道王下品的境界直接踏入巅峰。
“嗯,《白丁》看完了,接下来的话你看《浮生》,我看《王侯》。”苏若邪又拿出了一卷书,将《浮生》交给了华惜。
华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