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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交头接耳。
夏庄被吓了一跳,李慕容……不,准确来说是梅灵却渐渐明白过来了。
她再朝坐在窗口边上的两人瞧去,一黑一白,一冷一柔,阴气甚重,居然是地府里的阴司,瞧打扮也知道必然是黑白无常了。
“夏庄哥哥!是地府的人来了!”梅灵大声朝夏庄喊去,这声音却丝毫进不了夏庄的耳,他满耳满脑都是那些墙上之人的声音,看着李慕容的脸也是好几个重影,脑子疼得仿佛要炸开一般。
姜青诉朝身旁的人看了一眼,单邪手中的白扇子合上,面色冷淡,显然已经将这间雅间与世隔绝,他目光冷冽盯着梅灵道:“看来要先礼后兵了。”
话音刚落,姜青诉就看见眼前一道黑烟飞出,单邪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手中的扇子变成了一把漆黑的鞭子,正是在地府里他经常挂在腰间的镇魂鞭,一鞭子抽出,梅灵堪堪躲过,饶是如此也被那鞭子伤了元神。
别说是修行了几百年的梅灵,就是姜青诉本便是地府出来的阴司,根本还没碰上鞭子,镇魂鞭出来的时候也让她浑身汗毛立起,骤然有种被剥夺了生命的慌乱与脆弱感。
“夏庄哥哥……夏庄哥哥!”梅灵发现夏庄似乎听不见,拼命叫喊对方,周围的结界密不透风,他们根本没法儿逃出去。
单邪又是一鞭子挥出,直直地朝梅灵过去,夏庄本是听不见,不过却能看得见,此刻他也算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了。
只见一团黑烟朝梅灵的方向飞过去,他听不见梅灵的声音,只能看见李慕容的脸在眼前晃,焦急与担忧还有恐惧都爬上了脸,他心下怔怔,立刻扑了过去打算帮对方扛住这一击。
阴司即便按照规定要来到人间,必要的时刻可以借助凡人的身体做一些事,只要不让凡人发现便可,但地府也有明确的规定,不可以伤害到无辜的凡人。
这一鞭子抽在梅灵身上没问题,抽在夏庄身上必然让他魂不附体,少则也要散了几魂几魄的,日后只能痴傻度过一生了。
于是单邪将鞭子收回,这一鞭没落下,他站了起来,左手微微抬起往旁边一挥,夏庄摔倒在一旁,梅灵见夏庄摔倒立刻要过去扶,一缕黑烟带着气劲再度朝她过来,姜青诉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在那鞭子落在梅灵身上的同时,她立刻心口发闷,然后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心口疼得仿佛要裂开了一般。
“啊——”姜青诉与梅灵几乎是同时叫出了声。
单邪回头朝姜青诉看去,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人此刻已经摔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魂魄散开,大有要冲出身体的趋势。
单邪瞧见了,她前不久填补进去的一魂一魄正准备借着这个时候逃走,鞭子挥在梅灵身上,除了梅灵会痛苦之外,梅灵本体也会受到创伤,被锁在梅灵本体内的李慕容和姜青诉都会受到牵连。
单邪微微眯起眼睛啧了一声,他收了镇魂鞭安抚住姜青诉身体里原本不属于她的魂魄,若让魂魄再跑,她又得回到那痴痴傻傻的样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结界稍有松懈,梅灵瞧见立刻拉着夏庄,房内忽而起了一阵风,片片嫩黄色的腊梅花瓣在房中卷起,将两人都包裹在了其中,风停花瓣散落一地,房内就只剩下单邪与姜青诉两人了。
姜青诉呼吸困难,她除了痛苦之余,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意外满足感,会痛会窒息,就像是她还活着一样。
单邪将她身体里的魂魄安抚好,这才一挥广袖将满室的花瓣给拂去,片片花瓣消散,其中却飘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了古怪的符文。
单邪目光一凛,张手那张符纸就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手心,他看了一眼符文,微微抬眉,反手拉住了姜青诉的手,蓝色的火焰在周围燃烧,两人也在房中消失。
客栈外面守着的下人们见房内许久没有动静,小二准备上菜,敲了敲门后没人回应,推门而入,房内哪儿还有人啊,桌上的饭菜也没怎么动,四个人究竟是如何离去的也没人知。
梅庄内,李慕容的房间中,梅灵将夏庄扶到床边让他靠着,夏庄还一直咳嗽,脑子嗡嗡直响,猛地喘了几口气后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
对方焦急地用手帕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招呼着下人赶紧端杯热茶过来。
声音熟悉,夏庄有些恍惚,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轻声唤了句:“慕容……”
梅灵一顿,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夏庄抚着心口努力忍住咳嗽,道:“慕容,你怎么下床来了?大夫说你身体不好咳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