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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说话,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过……
“哥!咖啡买回来了,趁热快喝!”
范汝回来了,叶捷也回来了,他们失去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他的眼神彷佛在告诉她,她是残忍的。
而目送着他进入海关,那高挺的背影不曾回头,她的心猛然紧紧一阵抽痛。
是的,我为你心动过,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再见了,范洛。
纽西兰地处南半球,所以气候与北半球相反,因此,在台湾是十一月的此时,在那是夏季。
夏季的纽西兰实施夏季日光节约时间,因此和台北时差五小时,也就是说,在台北时间凌晨四点的此时,纽西兰已经是早上了。
台北直飞奥克兰大约需要花费十或十一个小时,所以,范洛是下午两点起飞的班机,所以他现在已经下了飞机,回到他的住所了。
不必担心,她不必为他做任何的担心,她应该睡觉了。
她真的不想再有思想,喝了杯红酒,刻意让脑袋里一片空白,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她以为抵达奥克兰的范洛至少会给她一通报平安的电话,没想到她直睡到隔天中午才起床,答录机却安安静静的,连半通留言都没有,她搁在床头的手机也一样,没有半个人打给她。
失落的感觉重重的箍住了她,她又看了一次手机,确定它没坏,只是没有人打而已。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对着浴室的梳妆镜,她自我解嘲的说。
她过了百无聊赖的一个下午,做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当夜色又笼罩着大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寂揪住了她。
她蜷缩在客厅里靠近落地窗的单人沙发里,脑海里浮现着同一张男性的面孔,都是范洛。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由她来思念他的,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还有几篇文章没写,她应该去构思故事,而不是在这里静待夜色降临。
啾啾啾啾——
门铃猛然响起,她的心狂跳起来。
会是他根本就没走吗?
她屏息着走到大门口,打开了门。
“真是气死我了!”冯绿芽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来。“那家伙居然坚持要让美桑去美国念书!难道他不知道美桑根本就不想离开我们吗?”
失望几乎快淹没她了,但她仍力持镇定的面对着气冲冲的好友。“怎么了,跟霍极鼎吵架了?”
冯绿芽没好气的哼了哼。“我才懒得跟他吵,反正美桑是他的女儿,如果他都可以这么残忍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幸好绿芽来了,她忙着听好友发牢骚,暂时冲淡了她对范洛的牵挂。
然而,当午夜过后,原本打算留下来与她促膝长谈的冯绿芽被来求和的霍极鼎给接回去之后,她又开始独尝寂寞的滋味了。
看着甜甜蜜蜜离去的两人,她不是没有感慨的。
这就是情侣呵,有争吵、有和好,相伴一生……
而她,为什么已经习惯了独居的她,现在会那么怕黑夜来临?
是因为她再也看不到那双黑亮的眼睛了吗?
日子无声滑过,十二月最令人期待的圣诞节到了。
韦凌珊点了一杯会让人打从心里暖起来的热拿铁,在咖啡馆里等待着约她的人。
她看了看表。
迟到了,而且迟到了四十分钟,这不奇怪,很像范汝的作风,永远的迷糊,永远的脱线。
终于,在整整迟到八十分钟之后,范汝推开厚厚的玻璃门,小跑步的跑向她,脱下毛绒绒的手套,一脸的歉疚。
“对不起啦,珊姐,我记错地方了。”
小孩子做错事的表情又上身了,范汝永远让人不忍苛责她。
韦凌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这里的拿铁很好喝,我喝了三杯。”
“真的吗?”范汝眼睛闪亮,很天兵的说:“那你是因祸得福喽?”
韦凌珊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副“眼睛一亮”的惊喜样子。“你要这么说也通啦!”
范汝笑咪咪。“想不到我也能成为珊姐你的贵人,真开心。”
“你这家伙,不要再乱用形容词了。”她笑着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问:“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不会又要告诉我什么石破天惊的事了吧?”
她记得很久以前,范汝专程约她出来的那一次,告知已经把父母房子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