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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重见他。”
龙翔天和所有船上的人都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合不拢,有些惊疑自己的耳朵。
“魏符山、张汉成都死在他的手中?”娄钟有些不敢相信地惊疑问道。
皓月不屑地望了他一眼,抢着道:“这还会有假吗?难道你以为夫人是说谎的人吗?”
娄钟脸色一阵难堪,却忙解释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只是在四个月前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武功更是高手,却仍难以达到魏符山那种境界,或可与天妖教的六大魔尊相比,短短的四个月之中怎么可能增长得这样快呢?”
“哦,你和我大哥交过手,那你的功夫定很厉害喽?”皓月悠然道。
娄钟一愣,想不到皓月乖巧起来可以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而闹起来,词锋却如此之利,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说。
“皓月,不得无利。”韩秀云叱道。
皓月乖巧地望了韩秀云一眼,又向黎黑燕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才改变态度,变得无比柔顺地走上去拉着娄钟的手,温言道:“结月知道这位伯伯是个诚实君子,肯定是和我大哥之间有一些误会,刚才是皓月不对,望伯伯别怪。”
众人想不到皓月竟露上这样一手,又感好笑又感到这个皓月真正的不简单,单凭这一手就会把人弄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为她出力。
娄钟被她这样忽硬忽软的神态弄得心中感慨不已,几乎都愿意把心也描绘这可爱的小女孩,只恨自己未能生这样可爱的孩子,霎时所有的男子都被皓月的娇憨激起了心底那潜藏的父兄的慈爱。
船上的气氛立刻变得无比融洽。
夜很深,深得有些像深深山沟中的一口枯井,不仅深而且静。
风的声音自然是有,但这只能使这个夜更显得宁静得可怕,夜鸟的啼鸣,狼偶尔传出的饿嚎,夜虫的丝语,这便是山间的夜。
厉南星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日竟无论怎样。都在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甚至连左眼皮也跳个不停,这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事情。
厉南星被上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山里的夜有些微微的寒意,虽然已近五月。
微微的风轻拂着他有些微乱的头发,他并未曾故意打上一个发髻,那种约束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自然之中自有他的一道不移的真理,一切顺应自然,那是一种洒脱超然。
厉南星的心中想的最多的便是自然,茫茫皓皓的自然,有着无穷无尽的机变,达至一种难以理解的衡定,而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微尘。
生命,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很难揣测,很难明了,没有人能够理解,厉南星总觉得生命像是一阵雨。
先是慢慢纯白的浮云凝聚、酝酿,一旦形成积雨云则会洒下一片雨,人的生命光彩便是从这一刻开始复杂起来,而云与他之间便是生命的距离,当生命开始复杂之后。便注定要与风和浮尘相斗,便像最终注定会融入地下一般。
融入地下的。了无痕迹,而有的或许波什么东西接住,在阳光下挥发,那么这便是生命结束时的两种不同结果,了无痕迹的便成了默默无闻地死去,而在阳光下挥发的则成了千古留名,但这样幸运的却有几入呢?不过结果仍只是为着下一次轮回作准备。
月亮不知道躲在哪儿,不过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与人相隔得是那么近,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两句诗“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风依然很轻柔,像是在烫着世俗迷乱的伤口,轻轻地唤醒沉睡的记忆。
厉南星,心头涌起了莫名的思念,二十年来一直沉埋在心底的记忆似乎在刹那间苏醒,变成汹涌的情潮,侵蚀他心底的禁锢。
那是一曲比怨女的啼更凄然的笛音,宛转悠扬在虚空中缠绕成一道道梦幻般的境界,似乎可以深深地启开任何人心头感情的大门,释放心中埋藏的痛苦和凄情。
苗声很轻。但在静溢的夜间却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魔力很清纯,很缠绵,很凄然、伤感的基调让人感觉不到半丝忧虑,深情之中又有着难分难舍的愁绪。还有一种对命运无奈的呼吁,牵动着厉南星本来就有些沉重的思绪不自觉地进入一种虚幻迷茫的境界。
他想到了小凤,那凄然、幽怨而深,这无论又多情无奈的眼神,似幻化成两颗亮丽的明星,双腿不自禁地向笛声传来之处行去。
山镇之龙多的是树林,路,到处都是,也到处都不是。
笛声来自山林之间,天下能有此笛音的入并不多,能够在苗音之中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