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城府(第1/2 页)
夜穹飘来大片乌云,遮去了清朗皎月,浩浩长江水黯然失色。
白云竭力挣脱彪飞鹰的制爪,可右臂发麻无力,左臂又被死死扣住。
“小子,莫要浪费气力了。”彪飞鹰得意洋洋地说道:“适才那柄匕首被我下了麻药。”
“卑鄙小人!”白云大骂道。
黑衣自知低估了那长眉男人的城府,不愿被他看穿此时此刻心头的焦虑,神态自矜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至少是入弦上境,想要杀我们如同探囊取物,为何要等离开帝陵才下手?你机关算尽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彪飞鹰气态深沉,如同一口陈年不波的古井:“为了绝情花和冰魂魄。”
白云和黑衣的目光皆是一凝,那彪飞鹰果然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城府深藏不露。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彪某是如何得知冰魂魄下落的?”彪飞鹰故弄玄虚,却又自问自答:“他与那火甲大战时,彪某就隐藏在暗处,只不过是你们没有发觉罢了。”
彪飞鹰抬首凝望无边夜穹,眼光婆娑:“足足十个年头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彪飞鹰又哈哈大笑道:“姑娘,你能连续破去墓中玄机,聪慧过人,彪某自然是要借你找出宝物,如此一来可就省心得多了。”
彪飞鹰隐隐收回目光,双眸变得阴暗:“至于为何不在墓中动手,那是因为墓中的忌讳。”
“忌讳?”黑衣越听越玄乎,不禁皱起了柳眉。
“彪某虽见识过不少地里头的凤巢龙穴,可大宋帝陵有龙气压头,江湖中有句老话,凡是在大宋皇墓中见了血那可就走不出来了,彪某不是怕在阴沟子里翻了船,可该忌讳的还是得忌讳,做趟好人带你们离开帝陵又如何?帝陵外你们照样也逃不出彪某的手掌心,再顺手将冰魂魄和绝情花一同纳入囊中,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黑衣哑然。
彪飞鹰又嘲笑道:“姑娘呀,不是彪某眼角高,想与彪某比心性?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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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一拨高冠青衫悄悄靠近,如野狼蛰伏。
“师兄,我们可要出手?”一青衫问道。
为首的青衫身材高拔,双目炯炯有神,一道卧蚕眉尤为出彩,他摆了摆手,低声说道:“莫要轻举妄动,万一惹了腥臭耽误了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那青衫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撤!”
话刚落音,夜穹顶久久不散的乌云一线晕开,江面银光皑皑,明亮的月光当头落在那对峙的三人身上。
“是她?”为首的青衫身躯一震,两道卧蚕眉成了一倒立八字。
“师兄,你认识那黑衣?”
“那黑衣是天龙会的妖女。”为首的青衫语气凝重道。
“天龙会?”其余的青衫蠢蠢欲动,似乎对天龙会这三个字特别敏感。
“不许乱来!听见了没有?”卧蚕眉男子压低了声线怒斥道:“这次下山的目的可不是天龙会!”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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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把冰魂魄交出来?”彪飞鹰死死掐住白云的喉结,只要再稍稍用力便能将白云的喉咙掐碎。
彪飞鹰自觉十拿九稳,冰魂魄与绝情花唾手可得,可偏偏就在此时横生枝节,白云发麻的右臂忽地向上一提,猛地拨开彪飞鹰掐住喉咙的手,紧接着矮身错位,形如一道魅影摆脱控制。
彪飞鹰始料不及,他明明在匕首上下了麻药,那少年怎会相安无事?
须臾之隙,白云顺势出击,右手平肩抹过,手心锋芒毕露,那柄下了麻药的匕首如铁锹栽土,透穿彪飞鹰的右肩头。
“可恶!竟然敢偷袭我?”彪飞鹰不顾伤势,一手拔出匕刃。
“去死!”彪飞鹰目光如炬,电光火石间携风抬腿踢中白云的腰腹。
白云身上登时泛起一抹金光卐字,在吃下这一记重腿后仅仅倒退了数步。
“佛门心法?”彪飞鹰神情古怪,似乎没有料到白云还藏有一手,当即怒不可遏化掌追出。
麻药发作,彪飞鹰自尝苦果,心头又恨又怒,整条右臂逐渐地不听使唤,看似来势汹汹的一掌实则虚有其表,白云轻而易举便躲了过去。
黑衣见状,身形晃动也加入了颤抖。
虽然只能以一手御敌,但彪飞鹰仍占尽了上风。
彪飞鹰对旁敲侧击试探虚实的黑衣视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