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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区内古朴雅致,有繁华的商业中心。众多商人会聚于此,但逗留时间不会太长。他们完成交易立即返航,准备第二趟贸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太臭名昭著,令那些行商不敢留宿。我们是一群分工明确,讲原则,偷窃技术高超的小贼。
我们每天在商业中心打转,寻找最佳人选伺机而动实施盗窃。土豆是我最好的朋友兼助手。他个头很高负责掩护,有时也客串肉盾。难免失手被发现,他便跑出来阻挡失主。偶尔会遇上一些脾气粗暴的商人,他们对我和土豆穷追不舍。将我和土豆暴打一顿方才解恨。土豆挨了打,脸肿的像猪头还十分惦记关心我。问道:“你没事吧”。总让我感动不已,骗他说只被煽了两巴掌没伤皮肉。
并不只是我和土豆两人在战斗,队伍里还有小钳子,他负责盯梢。小刀子负责警戒。拳头、笨鸡、“女王”、还有毛虫、懒猫负责寻找下手目标。大象和帝科负责转移赃物。“国王”负责调度并监督我们有无私吞钱币。我还有蜻蜓、兰瓜是主力,最重要的窃取任务就由我们完成。
我们当中年龄最大者只有十五岁,最小十一岁。从人生学步阶段就被老贼头强迫着学习如何扒窃。命运不济,谁让我们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呢。收养我们的恩人是一个很威风的老人,他常常自吹自擂说年青时威名远震,整个西大陆诸国无不听闻他的名字而胆寒。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树立起高大形象。随着年龄增长老贼头只是一个醉酒、猥琐邋遢,不修边幅爱说大话的普通老人。
是贼就该认命,干好分内事。多偷精品,少讲良心。偏偏老贼头告戒我们盗亦有道,“什么病残孤弱不能偷,救济赈灾粮不能取,不盗二门,切忌戒赌戒贪”。一大堆规矩。不明白我们的身份该归于那类,是清教徒还是善良使者。总之老贼头养育了我们,心理感激他。比较起来那些出生在贵族老爷家的奴隶,幸运多了。我们很早就懂得乐天知命。像我们这种社会弃儿,毕竟很难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事业。
我们当中懒猫最聪明,鬼点子多又有心计。老贼头规定每天必须偷取一定数量的钱币和物品。谁要是没有完成任务,就会饿肚子。他就囤积一部分有价值的物品。出现不走运的情况或是完不成任务时,就将囤积的物品拿出来上交充数。有时我也会走霉运,懒猫悄悄送给我小饰物来敷衍老贼头。
这种伙伴间相互帮助的小秘密,只有我、土豆、毛虫、“女王”还有大象和帝科知道。“国王”是老贼头的眼线,有什么事全打小报告。老贼头也给了他监督我们行动的权利。在我们眼中他是那种典型的忠仆对上唯命是从。小钳子、小刀子、拳头、笨鸡、蜻蜓、兰瓜和他关系要好。我们私下称他们为走狗派。而他们也骂我们是独行派。相互仇视对立。彼此划分势力范围。就算在同一张桌上进餐,也要泾渭分明。谁要是过界,准会有场打斗。
老贼头从不主持正义,谁要上交的赃物多,就能得到偏袒。我们总是落后,包揽了清洁住宅和家务事。懒猫建议私铸钱币,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获得成功,就不必担心再受责罚很具诱惑力。从此扬眉吐气也可让走狗派那帮人,去享受打扫卫生的乐趣。我们曾偷来金匠的全套工具,用火箱、溶炉、铁具溶解不同金属,将融化后的黄金液体浇铸在铁币、铅币、铜币上。可惜没有获得成功,假币就是假币总被一眼识破。全怪那个什么阿基米德定律。
我们嬉戏胡闹合乎常理,老贼头也跟着做出一些荒唐事真叫人纳闷。我们怀疑是他年龄大了,脑糊涂。也有可能是受我们感染,喜欢上恶做剧。他偷走市政官的钱袋,竟然在市政官口袋里留下自己的名号和住址。市政官见便条上面写着“义贼公会,城西神堂斜对面,罗佐堤尔。”立马带着治安官、巡城卫队前来抓捕他。找到我们住处后,恨不得将我们一锅端了。
狡猾的老贼头死活不认账,推卸责任。说自己冤枉,把罪责扣在我们身上。质问市政官“有谁见过贼偷了东西还会留下自己地址和姓名。”天真无邪的大象说道:“我见过。”市政官追问道:“是谁。”他说:“笨贼”。大伙儿一阵大笑。市政官可没有幽默感,他暴跳如雷发誓要找出小偷。威胁着不交出小偷就把我们关进监牢。
老贼头当即就腿软,坚持说一定是我们当中某一个人陷害他。市政官竟然相信了。因为老贼头比我们更会演戏。装出自己是残疾人。对市政官说道:“大人,你看我像是能从你身上偷走钱袋的人吗?”市政官把我们全部抓走,要我们承认偷窃罪,鼓励我们相互检举。连哄带骗表示只要交还钱袋。就会释放所有人。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