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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北周双目微睁地道:“沈胜衣,你叫她熊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唉!这丫头真淘气,实不相瞒,她就是小女!”熊北周认为熊大小姐太淘气了。
沈胜衣听得熊大爷这么一说,心中这才恍然地暗道:“怪不得那样像女子,原来是女儿身,然则她为何这佯对我?难道另有别情不成……”
看了原白海一眼,不由又暗暗点头道:“倒真是天生一对……”
他心念电闪暗忖中,抱拳向熊大爷一拱,道:“前辈!在下实在不知熊兄……熊小姐就是令千金,对不起得很。”
“先不要说客套话,且找回君儿再说吧!”雷莽在旁忍不住接口说道,“沈大侠!你是最后和君儿在一起的人,如今君儿不见了,你的嫌疑最大!”
原白海赞同地点点头。
熊大爷道:“三弟!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
古诚提议道:“咱们到君儿的房内去仔细查看一看,看可有线索!”
熊大爷和雷莽全都点头说“好”。沈胜衣在情在理,当然也要跟着去,此时他不去也不对!
来到熊大小姐的房中,果见炕上被褥整齐,丝毫不像有人躺过的痕迹。
沈胜衣不由看得眉头大皱,虽然他不曾看到熊大小姐脱衣,却明明看到熊大小姐将棉被拉开,准备睡觉的样子,现在怎会整整齐齐的,他不由脱口道:“在下走出房门时,明明看见熊……熊小姐将被拉开,现在怎会整整齐齐地,真令人不解!”
原白海冷冷地道:“你不解,我们就更加不解,好端端的,君妹怎会失了踪影?”目光中满是怀疑之色地盯着沈胜衣。
熊大爷阴沉着脸,一团高兴冒着风雪赶来驻马镇,原以为可以找到失踪的心肝宝贝女儿,哪知竟又失了踪,有如一盆冷水迎头淋下,顿觉手足冰冷,急得他在房内团团乱转。
古诚和雷莽两人在房内细心察看,房内一丝异样的痕迹也找不到,前窗后窗,没有开过的迹象,而店小二和掌柜又都没有看到熊大小姐出栈,难道熊大小姐在房中像空气样地消失了不成?
房内找不到线索,雷莽开了后窗,探首外望,后院中满地落雪,看不到有足印,就算有,也早被落雪掩没了。跳出窗外,在后院中来回察看,也没发现雪地上有足印被落雪掩盖的痕迹,一纵身,从后窗窜进房中,对熊大爷摊手摇头。
沈胜衣自从知道熊大小姐女扮男装,是个女子之后,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熊大小姐的一笑一语,重现眼前,不觉令他有点迷醉。现在他也想起来了,难怪第一眼见到她时,有着似曾相识之感,原来在雪原上见过一面。
只是,当时她是女装,而遇救后见她时,已着了男装,那么,她一定是沿途跟着自己,到了驻马镇,雪崩被救,不是偶然巧遇,而是她跟踪在后,救了自己一命。
当然这一切是好意,不是恶意,想到这些他眼前仿佛又现出熊大小姐那嫣红欲滴的娇脸……
古诚见他低头沉思不语,双目凝注地问道:“沈大侠,你在想些什么?”
语声使他从沉思中惊醒,抬起头,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在下只是觉得熊大小姐忽然失踪,事情实在蹊跷可疑!”
原白海冷冷道:“这事当然可疑,但这蹊跷可疑最大的人就是你!”
“对!你的嫌疑最大!”雷莽指着沈胜衣道,“君儿是跟踪你才来到驻马镇的,可能是你发现了君儿在跟踪你,因为她知道了你此行塞外的意图秘密,所以你便杀了她,保全你的秘密!”
一听到一个杀字,熊大爷眼前仿佛出现了熊大小姐血淋淋的尸身,原不清醒的头脑突然乱了。
这也难怪,父女连心,何况熊大小姐又是他心肝宝贝的独生女儿呢,俗语有云:“不关心则已,关心必乱!”他目露怀疑之色凝注着沈胜衣道:“沈大侠!你是最后接触君儿的人,现在君儿不见,你怎样解释?”
沈胜衣想不到无端惹来麻烦,不过他也非常关心熊大小姐现在的安危,从种种迹象去看,熊大小姐很可能是被人掳劫去了,别说熊大小姐曾救过他一命,就算是平常人,既然相识,他也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只是,现在,他们怀疑他,却是件十分麻烦的事,事实上他也是最值得怀疑的人,正如他们所说,他是唯一最后和熊大小姐在一起的人。
一时之间沈胜衣实在不知怎样解释才好,他眉峰微皱了皱,说道:“前辈!在下虽是和令千金在一起,但在下和令千金无冤无仇,在下确实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