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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感受,反复交锋,就像一把锯子,被它们扯拉着两端,锯的却是他的心脏。
这时,罗素进来了,来到铁尔罕面前,跪在地上。
跳舞的女子见有人来了,便停下舞步,她喘着气,浑身被汗浸透,脚下有些虚浮,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哀求的看着王汗。
“怎么停下了?”铁尔罕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女子已经疲惫不堪,继续道:“接着跳。”
那女子只好继续跳了起来。
“这么说,还没找到?”铁尔罕的声音波澜不惊,而实际上,自己那唯一的薄弱之处,已经又开始渗血了。
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绝望——
有多少爱恋,就有多少痛恨——
——今日起我与你情义两绝,不到黄泉永不见!
突然,“轰——”的一声,铁尔罕掀翻了桌子,飞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罗素的脸,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
“跪着吧。”铁尔罕起身,向外边走去。
罗素便如木雕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同时,那名跳舞的女子终于昏了过去。
周围的侍女连忙呼唤:“赫丽姬,赫丽姬,你怎么样了……”
赫丽,这个传闻中后宫目前最受宠的女子,在上次的丹东盛会上,因为模仿昔日汗王还未登基时,最宠爱的一名侧妃的舞姿,而受到了汗王的亲睐,被收进了后宫。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因为她从此之后,便要不停的跳,不停的跳。
………
“伸出你的手。”秦桑道。
鄢二少依言,伸出手,于是秦桑便握了上去。
鄢二少见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虽然肤色晦暗,但是形状、触感倒是极好的,便有些想入非非——不知这双手如果……的时候,是不是很销魂……
那边鄢二少还在浮想联翩,这边秦桑只觉从手掌到头皮开始发麻,但她依然坚持,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咬了一口苹果,发现里面有半条虫子那种,感觉很恶心,很想很想把它吐出来。
于是鄢二少就发现秦桑的手微微的发抖了,是激动?是兴奋?
然后秦桑就表情嫌恶的在鄢二少期望的目光中,把他的手甩开,掏出帕子使劲的擦手……
“不至于吧,要是你没好的话,你摸我做什么?!”鄢二少抗议。
“我就是想看看我好了没有……”秦桑搓搓手道,话说,这还真奇怪,怎么那时就没有这种反应呢?
“那也不要来找我试啊!”鄢二少气愤,这会让他这个一贯受到女人们欢迎的翩翩公子受到严重的心理伤害的。
“因为你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要是连你都不行,那就没人行了。”秦桑赶紧昧着良心安抚道。
这话鄢二少还觉得颇为受用,跟着点点头。
“走吧。”秦桑要鄢二少起来,喝了半天的茶,该起来走动一下了。
谁知鄢二少怔了一下,有些窘迫的道:“你先走吧,我还想坐坐。”
说着,脸上有点可疑的红迹。
秦桑哪里知道那些藏在桌子底下的事儿,只好道:“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忙呢,过几日我的泰宁楼开张,记得过来捧场。”
“知道了,真啰嗦,快走啦,快走。”鄢二少掩饰性的端起空了的茶杯,貌似陶醉的抿了一口。
秦桑只好先走了。
“真要命的女人,明明又不是多好看,皮肤那么黑,额头那么大,如果不是眼圈太黑,眼睛其实还是不错的……再仔细看的话,鼻子也挺小巧的,嘴也……糟了——”
这便是属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窘迫啊。
年轻,真好,嘿嘿。
话说秦桑出了茶楼,走在路上,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便状似随意的停在最近的小摊上,拿起一个瓷瓶儿打量,余光却是往来时的方向瞟去……
果然,是被盯上了。
一进门,秦桑便叫护送自己的人回小怡楼去,原来她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的时候,便只管往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走,先来到不远处的小怡楼,遣了两名伙计护送自己回来。
见到秦桑回来,丫鬟桂寇便迎了上来,急道:“主子,不好了,小余师傅和张管事叫人给打了。”
秦桑一愣,道:“怎么回事,快说。”
这小余师傅和张管事是谁?且从秦桑准备开客栈说起。
因为缅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