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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嘴上不肯承认,态度也极为冷淡,可是云晴却知道他并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而且还能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孺慕之情。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加上云霜公主的惨死,让他心里产生了芥蒂,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父亲而已。
轻叹一声,云晴便先于两位帝王反应过来,朝着齐帝走去。
“将他扶到后面的软榻上去。”云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指挥着齐国的宫女,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起初,那些宫女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大太监怀瑜催促,她们才抬着司徒骁去了后方的偏殿。
柴慕璃对于云晴的举动没有任何的表示,却令司徒曜天极为不爽。“依灵贵为一国皇后,怎能如此操劳…大齐又不是没有随行御医,何须劳烦她亲自照看?”
“若是那些庸医有用,齐皇也不会病的如此重了。”柴慕璃幽幽的回敬着,却依旧面不改色,似乎那人与之并无关系。
只是他默许云晴前去替齐皇医治的举动,让司徒曜天忍不住暗暗咬牙切齿。他想要一统天下,势必会与这对父子对上。那齐皇不足为虑,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可他的儿子柴慕璃却还年轻,而且有勇有谋,想要除去并非简单之事。
眼睛眯了眯,司徒曜天也不再多说,心里却已经琢磨开了。
因为齐皇突然发病,所以这祭祀活动只好暂停作罢。只盼着齐皇病情好转,或者是新帝即位之后,再作打算。
一个时辰之后,云晴才回到西昌行宫,而柴慕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愣的发着呆,就连她的靠近也没有发觉。
“没有性命之忧,放心吧。”云晴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进了净房。
浑身上下都是汗味和疲惫,她只想着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
宫女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云晴照样将人都赶了出来,独自一个人呆在木桶里,闭着双眼享受着难得的舒适。
等到她换上干净的中衣走出净房,天已经擦黑了。
柴慕璃坐在油灯下,神色肃然。
见到她出来,也悄然起身,克制不住的走过去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谢谢你,晴儿…”
对于他的道谢方式,云晴还真是不太习惯。
这样的肢体接触,她仍旧不太适应。
“总不能见死不救…放心,只要好好养着,至少还能活上一年半载。”云晴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却岿然不动。
这人,还真是占便宜占上瘾了。
无奈,云晴只得任由他搂着。直到后颈传来冰凉的感受,她才惊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某人在这个当口,居然还想着别的事情,还得寸进尺。
“柴慕璃,你…”
“叫璃。”他纠正道。
云晴身子抖了抖,对这个称呼敬谢不敏。能不将他毒死就不错了,居然还让她叫这样肉麻的称呼,他是不是皮痒了?
“放开…”
“不放…”
“我要休息了…”
“我也是…”
这一晚,某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化身为无赖,缠着心爱的女人一整晚,直到东方吐白的时辰才放过她。
与西昌行宫里的温馨浪漫相比,皓月国的行宫内却是阴风阵阵。
“去,将项问天给朕找来。”司徒曜天一回到行宫,连前来问候的沈妃也拒之门外,唯独只召见项问天一人。
片刻之后,项问天一身玄色的斗篷遮住大半张脸,姗姗来迟。“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司徒曜天居高临下的开口,然后将屋子里的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不知道皇上召见草民,可是有什么急事?”项问天在皓月皇帝的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司徒曜天见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便毫无顾忌的开口问道:“依照你先前说的,要如何扭转局势?是不是只要除掉了她,就大功告成了?”
项问天眼底闪过一抹算计,朗声答道:“草民不敢妄言。依照草民的推算,她的确是最为关键的人物。若是除掉了她,宸皇势必会伤心欲绝,西昌也会遭受莫大的打击。而且,因为她的存在,齐皇的运势也在悄然改变,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会危及皇上您的地位…”
司徒曜天越听越是心惊,忙急着问道:“那要如此除去此人?”
有柴慕璃护着,他的人怕是不容易得手。加上她本身也不是无能之辈,据说一身使毒的本事无人能及,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就更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