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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不代表她不知道其中重要性,而她和顾行的婚姻,明明只是为了遮掩他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病症他并不需要做这些。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已经脱出了控制,这种仿佛脱轨一样的感觉让她很惶恐,而这惶恐之后却隐隐又生出几分并不能言说的期待他说,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兼得多么诱人的愿景。
毕言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她到底还是贪心的啊
*
夜色下,睡不着的,不仅仅是毕言一人。夜半时分,顾行同样寤寐不眠,心上的女子在今日成为他的未婚妻,而此刻,她与他,更是只隔了两道门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甜淡冷的香气,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
男人坐起身来,打开昏黄的床头灯,侧头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叹了气,认命地起身去了浴室,早该知道,把她留在这里,就是折磨自己啊!
男人不知道女人的敏感,女人也不知道男人的念想,所以世界才如此复杂啊
*
第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从窗户里透射进来,毕言揉了揉鼻梁,睁开眼,有些木愣愣地坐起来。
脑袋很疼,她下意识地敲了敲,昨晚好像一直没能进入深度睡眠,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飞来飞去,让她极度疲累,她记得,这种状态似乎似乎称之为思维崩溢,只有极度兴奋或者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出现她昨天是很紧张,抑或兴奋?!
天,毕言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扫除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身进了洗手间,一抬头,对上镜子里的熊猫眼,顿时又是一阵惊吓。
等到懊恼的毕小姐整状完毕,顶着浅青色的眼圈打开房门,顾行也恰好从对面走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俱是一愣。
“你这是怎么回事?”顾行指了指毕言眼下的淡淡的青色,蹙眉问道。
“没没睡好。”毕言伸手按了按,她都涂了那什么遮瑕膏了,还很明显吗?
“看来真不该给你准备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顾行忽然走上前,笑着掐了掐她的脸,大手下滑,非常顺手地握住她的左手,“我们下去吧。”
毕言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看走在前面的男人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少爷,毕小姐。”管家微微躬身,站在楼梯口,“早餐准备好了。”
顾行颔首,自然地牵着毕言往前走,毕言下意识地来回看了看:“其他人呢?”
“昨夜歇在公馆的客人可都还没起呢。”顾行好笑地指了指大厅内古朴的钟,指针刚刚划到六点半。
毕言还有些疑惑,不过看到面前摆着的早餐,忽然就明白了,难得调皮地笑笑,指着桌上清淡的小米粥道:“原来顾董是给自己先开小灶啊。”
见她露出俏皮的笑意,顾行难得多看了几眼,很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俯首到她耳边:“这是为你开得小灶。”
温热的呼吸喷在毕言脸上,成功让某女缩回壳子里:“你你别拿我当挡箭牌。”
顾行笑了笑,也不和她争辩,女仆给两人都盛了一碗小米粥,清淡的小菜也搭配的色泽精致,倒
让昨天喝多了酒,腹中肿胀的毕言胃口大开。
顾行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看着毕言认真吃饭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虽然昨天毕言的酒大多被他不动声色地挡下来了,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生平碰酒的次数绝对不超过十次昨天那些量应该已经让她很不好受了,加上席间的都是海鲜、牛排、鲍鱼这样的荤腥,他这个喜食素的未婚妻只怕连筷子都没动
毕言吃了一小碗粥,满足地眯着眼,萌萌的,像是晒太阳的猫,看得顾行心情大好,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毕言这才注意到某人灼灼的视线,一转眼,就对上顾行戏谑而温柔的视线,一时之间,气氛凝滞:“你你怎么不吃啊。”
顾行碗里的粥,只吃了几口。
“好好,吃粥。”顾行继续笑,不过倒是乖乖低头喝粥。
毕言忽然有些气闷,这种被吃的死死的感觉是错觉吗?一定是错觉吧!!
吃完早饭后,顾行还要招呼未离开的宾客,就让老张先送毕言去医院上班,毕言踟蹰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比较合适。
熟料,顾行又是大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了一句:“我娶你可不是为了应酬的。”就硬是将她塞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