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第1/4 页)
样,我又没答应不杀你。我等了整整五年,这个男人才把我放在心坎上,结果让你一刀就给弄死了。呵呵,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报答你的这份大礼?”
卢四海左右张望,只看见甲板上的人都是一脸的漠然,只得倒撑着手掌不住后退。曾闵秀大步上前又是反手一击,男人的胳膊立时就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支棱着。紧接着又是一击,他的后背就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卢四海哀嚎连连,他从来没想到徐直身边这个看起来娇弱无害的女人,狠厉起来会这般歹毒。那每一记袭击都没有伤在要害,但是每一记都让人痛在心扉。这样下去,他没被毒死却先被痛死了。
男人终于大声惨叫起来,大腿和甲板摩擦的地方划出长长的一道污痕。曾闵秀紧紧撵在他的后边,仗着一股子狠劲一刀接一刀地乱戳。很快,那人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血葫芦,连声息都渐渐没了。
甲板上血迹斑斑直如修罗场,徐骄、傅满仓,宽叔和一众水手舵手都没有吱声,看着这个双目赤红难抑悲伤的女人泄愤。
傅百善伸手抓住了裴青的衣角,低声黯然道:“徐直虽算不上是个好人,对曾闵秀倒是不错,也难怪她一时失常。只是二当家邓南暗中使计杀了徐直,此时回赤屿岛只怕是个下下策!”
这段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打破了裴青原本的计划,他沉思了一会道:“若是岛上的人知晓徐直已死,这些人包括你爹他们都不好从此处安然脱身。眼下只有将福泰号暂时停靠在此处,我立时传信回卫所,让那边派兵士过来接应。”
的确,本来大家顺利返回赤屿岛,有徐直压阵,傅满仓一行人与岛上没有冲突,借个道回中土是简单至极的一件事。可现在徐直死了,裴青的身份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怀疑,船上的人多且嘴杂,一切就充满了变数。要是有人将傅满仓一行人的底细稍稍透露给大当家毛东烈,这人为讨好倭国的怀良亲王,保不准还会做出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站在一边的宽叔耳朵向来尖利,抄着手站在后头接嘴道:“珍哥,忘了我的老本行吗?这送信寻人的活计是我最擅长的,这位小哥要是不嫌弃我老胳膊老腿,这件差事就派给我得了!”
裴青自然知道傅百善身边都是能人,遂点头道:“等会我写封信,烦劳捎给鳌山卫的李大人!”
几个人站在一边窃窃商量,徐骄楞楞地看着那个伏在地上的女人。曾闵秀没有大哭,甚至泪水都没有几滴,可是在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心头上的伤。所以她拿匕首去找卢四海泄愤时,才没有人上前阻拦。
徐直的死,对于女人来说,不谓是天塌了……
傅百善上前拿过曾闵秀手里的匕首,女人怔怔然地望着地上的一团血肉,脸上一滴泪水也没有。她猛地回头攥紧了傅百善的胳膊,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执着和疯狂,“珍哥,帮帮我,留下来帮我!”
189。第一八玖章 戏子
赤屿岛这一年里风调雨顺,六月夏至末这一天是二当家邓南的生辰; 虽然只是个小寿; 但是毛东珠决意为丈夫大肆操办。岛上的神婆说他们一家子今年犯太岁; 正好借这个机会去去身边的晦气。
男人们向来不注重这些小节; 邓南拉了叶麻子找了个清净地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 邓南涨红了脸按捺不住心中得意道:“这都有小半年的工夫了吧,倭国那边还没有消息递过来,指不定徐直就命丧异乡了。这人既毒又狠,头回不过是些微末小事,他在我们面前就把人活剐了,不除了他我委实难安!”
叶麻子已经大概晓得了邓南的行事,端了酒碗闷了一口道:“徐直再厉害,也让二哥耍得团团转。你这套连环计使得的确高明,这边露信给徐直告诉他怀良亲王是他杀父之人; 那边又告知怀良亲王,徐直要来报杀父之仇,这两人本就心有芥蒂,让你这么一拱火,想不掐起来都不可能。”
叶麻子说到这里,掩着一张胡茬乱蓬的糙脸似真似假地打了个冷噤,笑道:“二哥如此好心计; 日后兄弟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宽宥一二; 你这套水磨工夫要是使在我身上; 兄弟我可吃不消!”
邓南哈哈大笑; 他与叶麻子认识多年,彼此知根知底自不会把他当外人。
此回计谋可说是邓南此生得意之作,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的顺水推舟推波助澜,最难得的是此间拿捏和人心的把控。想到千里之外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便如自己手中操纵的提线傀儡一般,又是一阵得意。他一向自诩智计过人,此番缜密计划却如锦衣夜行一样不能宣诸于口,叶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