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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因为他以前在新罗时玩弄某位大臣的闺女,那大臣闺女受不住刺激自寻短见,他为了避风头就躲到了这里。”
裴南歌心中对他的厌恶又添上几分:“这样卑鄙的人,你还敢跟着他回新罗?你不怕他将你卖了?”
崔珉偏过头看她一眼:“你平时就这么诓骗那个姓萧的司直?”
裴南歌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是在嘲讽自己方才那句“没听到多少”,于是一笑带过:“你最好莫要对他抱着希冀,他未必能顺利离开。而且留下来承袭你敌人的家业,不也挺威风吗?”
崔珉的目光越过裴南歌的身后,轻笑道:“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裴南歌笑道:“不知道,我爱说就说呗。”
崔珉笑着转过身去,步履轻轻地踏过绵长青石,消隐在满院芳华之中。
裴南歌望着他寥落的背影渐渐远去,方才想起自己竟然将问路这件最重要的事情给抛诸脑后,兀自笑着转过身去辨别来时的小路,却正好与红叶李树之下的柔和目光撞个满怀。她怔怔望向那翩翩飒然的身影:“五哥?”
☆、第065章 孤注一掷博垂青(1)
第065章 孤注一掷博垂青(1)
萧武宥径直走到她面前,拽起她的手腕就将她往来时的小路带。
裴南歌呆愣看着自己手腕,腕间的隐隐痛楚让她恍惚的心神渐渐清醒,很快就记起自己先前正在与萧武宥闹别扭,而他现在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却不知道烧的是哪一桩庙。
她挣了几下未能挣开萧武宥的手,故而小声道:“五哥你这是怎么了?”
萧武宥驻足:“你将金井阑的案子告诉崔珉了?”
裴南歌一愣,以为是萧武宥听到了她同崔珉说的话,刚要出口解释,萧武宥又道:“我们查出崔珉和金井阑这二位老乡近日里往来密切,你若是将案情告诉他,恐怕对破案不利。”
她心里一松,笑着道:“我也是刚刚才听说,金井阑说过要带上他回新罗。”
萧武宥拽着她的手未松:“看来金井阑是打定主意要回新罗,他即使是找来我们帮他,却也还是不信他能洗脱冤屈。”
“他当然不信,”裴南歌动了动手腕却没能从萧武宥手中挣脱,“金井阑同你说了吗?”
萧武宥手下力道渐松,改为拉着她往前走:“说什么?”
“就知道他不敢同你说!”裴南歌对他嗤之以鼻,“崔珉方才说,他在五、六天前看见金井阑在县丞家附近出现。”
“所以你就更加可以确定金井阑与林菊楠的死有关,”萧武宥放缓脚步,回过头来皱着眉看她,“是这样吗?”
裴南歌她垂头嘟哝道:“我知你又以为我对金井阑有成见,但五哥你要知道,这些线索刑部的人不会查不出,一旦查出来,刑部也会像我一样怀疑他,因为他确实有被怀疑的依据。”
萧武宥不语,裴南歌接着道:“先前崔珉也说,金井阑是因为在新罗忘情负义得罪朝臣令皇室蒙羞才逃到大唐避风头。而且他还说,金井阑的人品历来就不怎么样……”
萧武宥皱眉,沉声打断裴南歌的话:“又是崔珉?南歌你就这般喜欢他?”
“啊?”裴南歌一时惊诧,险些撞到一旁的垂柳,待回过神来后愤愤挣脱被萧武宥拉着的手腕道,“我喜欢谁,五哥你难道不清楚?”
她揉着手腕往前走,萧武宥却自身后伸出手拦住她:“从邹缇俞的案子开始,你面对崔珉时总会带进自己的想法。我说过许多次,查案讲究的不是感觉,是证据。你可以有很多的揣测,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喜好,但你不能因此左右对案情的判断。”
“我说过我没有意气用事!”他手中力度不轻,裴南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一着急就扬高了声音,“五哥你也跟他们一样,看不起我是女子,觉得我做什么都没经过深思熟虑!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是对的,我不是小孩子,你为什么还是不信我!”
萧武宥反手将她箍在身前,垂首挨在她肩头温和叹息:“不是不信你,也不是看不起你,南歌,相反,你比许多人都厉害,但查案并不是刺绣或是练字,再聪明的人也无法预料结果。”
他焦急而温柔的气息萦绕着她,他的臂弯里是不容抗拒的坚持,让她忍不住就要泪流。
“我没有喜欢别人,”她细声的呜咽像极错落的莺啼,却转瞬即逝,“五哥,我们来场比试罢。”
☆、第065章 孤注一掷博垂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