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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侍女、家仆他也甚少说话,没想到他竟会与尚安柔谈得来。
“不扰大哥休息,安柔告辞。”这话说罢,便听尚安柔站起来,身上佩玉环饰“叮咚“作响。
邢鉴不想与尚安柔见面,正待她出来,自己好进去。突然又听邢端问了一句:“今日,你不问查敏之事了?”
邢鉴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窗棂上的贡纱,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尚安柔半天没有发出声音,倒是邢端先说话:“对了,你同我说过,你那侍女相中了查敏,想嫁他为妻……要不,我先帮你问问他的意思?”
“不必。”尚安柔陡然拔高了声音:“烦劳大哥了,真的不必。”
邢鉴听着,再也忍耐不住。他一脚踹开门,飞身而入,怒喝一声:“贱人!”抽出腰中软剑,朝尚安柔当头劈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章正文,三篇番外!我很纠结。。。。。。
霍兰同学一箭四雕,果然厉害!
本章出现一个超级FH啊,超级FH!
我腿扭了,无限悲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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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难得糊涂 。。。
只听耳边响起一声惊呼:“小心!”刹那间,一团灰影扑到安柔身前,她被一股大力一带,向后仰倒。先前那股迎面而来的凌厉劲气,骤然收势,剑气划过她的左臂。臂上,立即就被拉出一道口子,鲜血如注。她惨叫一声,大口大口的喘气,面如纸般煞白。
“弟妹!没事吧!”邢端颤抖着,撑起身子来看她。还未等尚安柔回话,他已转过头去,怒视着邢鉴:“你疯了?!她是你夫人!”
邢端胳膊虚软,双腿又不方便动弹,几乎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安柔身上,除乐易之外,还从未有年轻男子与她这般亲近。安柔又惊又怕,又羞又恨,却使不出力气推开他,眼一眨,泪水滑过脸颊。
“贱人!”邢鉴狠狠地盯着安柔,持剑的手上青筋暴起:“利用我兄长,暗中套取查敏行踪,给内廷传递消息,你当我如此好欺吗?!”他恨不能立刻上前,将安柔碎尸万段。无奈,邢端始终挡在她身前。
邢端脸色一变,看了安柔一眼。转瞬,又抬头看向邢鉴:“夫妇之间有什么误会,回房去说!谁许你在我屋里喊打喊杀!”
兄弟相处二十余载,一向亲厚,从未红过脸。这是邢端头一遭冲他发脾气,邢鉴一时怔愣,脸色阴沉:“请兄长让开,我今日非杀她不可!”
马氏礼佛路经此地,听到声响,三步并作两步跨入房中,见到这一幕,吓得腿一软。她当家多年,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关起房门,将随侍的丫鬟遣走:“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事后再向兄长赔罪!”邢鉴杀心一起,岂容阻拦,上前推开邢端,便去拿安柔。使力后又遭弟弟一推,邢端只觉头晕眼花,冷汗涔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安柔见他步步进逼,全身一颤,双手在袖中紧紧捏紧。马氏见此,急步拦在邢鉴身前:“母亲在此,你也敢胡来?!”
邢鉴怒不可遏,一剑挥下,身边的梨花木案顿时散架:“她是细作!”他虚步晃过马氏。说话间,剑锋已架在尚安柔颈上。他冷笑道:“看今日谁能救你?!”
“邢鉴,你、你要谋反?!”安柔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显灰败。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杀吧!我死之后,母后、皇兄定会为我报仇!我等着看你邢家死无葬身之地!”她的身躯抖得很厉害,泪水不停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剑刃上。
一时间,邢鉴竟有些恍惚。他想起大庆二十一年,东司马门前,那双望着他的眼睛,也是这般,充满怨恨,恐惧,悲伤,决绝……他手一颤,不由退后一步。可片刻就回过神来。
剑,用力挥下……
“不要!”邢端、马氏竭声大喊。
身后疾风破空,剑刃被一物所撞,“当”的一声,邢鉴手腕一震,剑落在地上。一个碧玉扳指,骨碌碌地在剑旁转动。
“不能杀!留着她还有用!”邢度舟慢慢跨了进来。
※ ※ ※
法华寺是座不大的寺院,庭院幽雅,又处于闹市之中,平素香火鼎盛。相比外殿的喧闹、明亮,阁内显得阴暗、冷清许多,只有半扇小窗,采光不佳。狭小一室,总共可容纳十来人落脚。
阁内坐着士农工商,各色人等。有锦衣绮罗的商贾、白衣帻巾的儒生、更有着青襟戴进贤冠的文吏。众人皆不说话,自顾沉默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