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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的对手?”
“就算如此,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李亨无助地以手扶额,显得颇为焦虑,“嫣嫣,我真的怕父皇一怒之下再起废立太子之心啊!当年废太子李瑛是什么下场你不是不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张嫣嫣亦露出愁容,略一迟疑才道:“妾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合不合适……”
李亨双眼一亮:“快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至今都没对殿下有任何处置,应该是还在观望殿下的态度,希望殿下能对这件事作出一个解释。依妾愚见,只要殿下主动提出废黜太子妃,绝不以亲废法,不但可以彻底撇清与韦家的关系,而且还能令陛下对您的印象大为改观。”张嫣嫣从容说罢,便仪态优雅地跪下来向他深深一拜,语气恭敬而诚恳,“妾只是一门心思为殿下出谋划策,若是说错了话,还请殿下恕妾妄言之罪。”
李亨似是一怔,半晌才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嫣嫣,你让孤这么做,真的就没有半点私心么?”
张嫣嫣心中咯噔一沉,抬眸与他对视时目光却依旧清澈坦荡,微微笑道:“妾是殿下的枕边人,与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每日所思所想皆是为殿下考虑,若说有私心,那也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平安。妾虽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却愿为殿下竭尽所能,待陛下百年之后,助您顺利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李亨深深凝视她许久,终于叹息一声:“事到如今,或许真的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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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亨为避嫌疑,次日一早便主动向皇帝上书请求废黜太子妃。李隆基自是应允,下旨将太子妃韦珍废为庶人,命她即刻搬离太子的府邸。寻常人家的女子被休弃后还可以再嫁,而韦珍身为储君正妃,又是因家人之罪被废,离开太子府后唯有遁入空门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娘家的几个兄弟都已被流放贬谪,境况凄凉,想到自己半生荣华最后竟落得这个下场,韦珍心里不禁一阵心灰意冷。
所谓夫妻,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韦珍与太子李亨共育有四名子女,她走了,年幼的孩子们却不能随她一同离开,只能由其他妃妾代为抚养。一想到这辈子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与子女相见,韦珍便是心如刀绞,含泪抱起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女儿亲了一下,对几个哭泣不止的孩子强颜欢笑道:“好好的都哭什么呢?阿娘只是要出趟远门而已,过段时日就会回来的。你们在家里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要惹他生气……”
四个孩子虽然年幼,却仿佛与母亲心灵相通一般,拉着她的衣角嘤嘤哭泣着,怎么都不肯放开。府中的内侍李静忠在门外咳嗽一声,提醒道:“韦娘子,时候不早了,您若收拾好了东西就赶快走吧。”
韦珍不敢耽搁,忙又向孩子们殷殷嘱咐了几句,便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张嫣嫣从门外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吩咐乳母将四个哭泣的孩子带走,然后满面笑容地向韦珍问道:“姐姐这就要走了么?”
韦珍冷冷地瞥她一眼,道:“张良娣,你来做什么?”
“大家姐妹一场,我自然是来送送你的呀。”张嫣嫣媚然一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忽然扬起手掌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冰冷的眼眸中满是报复的快意,“韦氏,这些年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今天我终于能出一出心里的这口怨气了!论起家世门第、容貌才学,我哪一点比不上你这个老女人?不过是因为比你晚两年入府,就只能屈身为侧室,日日看你脸色,受你呵斥……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打你又怎样?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庶人,还敢像以前那样对我趾高气扬么?”
韦珍惊怒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恨恨道:“小人得志!”
“小人?”张嫣嫣不屑地冷笑,“那也比你这个罪人要好。姐姐以后长居尼庵,每日诵经念佛,可别忘了好好反省一下你们韦家的罪过。”
“我们韦家何罪之有?”韦珍愤怒地瞪着她,眸中忽然露出一点恶毒的恨意,“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良娣,我劝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帝王之家一向寡情,迟早有一天,你也逃不了我这样的下场!”
张嫣嫣不愠不怒,只是问她:“韦氏,你可还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殿下?”
韦珍凄然一笑,语气冰冷而决绝:“嫁给他,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惟愿今后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张嫣嫣颔首答应,离开之前忽又对她回眸一笑,“姐姐放心,我是一定不会落得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