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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至于其他人则是更摸不着头脑了,唯有李知府在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吓了一跳,旋即就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张越和张谦。
自打秦怀谨畏罪自杀,那三个刺客也已经“畏罪自杀”了,眼下怎么还追究这事?
见张越只顾着皱眉,李知府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您这是何意?”
顾兴祖见众人讷讷无言,不禁冷笑了一声。这时候,他的随从亲兵终于也赶了进来。双手呈上了一份油纸包裹的东西。顾兴祖随手接过了,往公案上举重若轻地一放,这才一字一句地说:“本爵在思恩县一举斩杀卓公旺以下叛逆一千零五十余人,又审讯俘虏得到了这份口供。上头漆清楚楚地写明了,这些叛逆和琼州府黎人峒勾结,约定共举叛旗,事成之后则各据广东广西!事到如今,李知府你还要问本爵这是何意?”
堂下跪着的徐正平看着镇远侯顾兴祖身边的那一圈人,袖子里的手不禁紧紧攥成了拳头。自打那天佛山镇的窝点被人直接拔了,他就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而原本那丝侥幸更是在彩云楼上张越当场难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看来,顾兴祖虽说是世袭勋贵,可广西管不着广东的事,就算有心挽回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可没有想到,这一位不但来了。而且还带来了这样的杀手钢。看来,自己家这个聚宝盆对顾兴祖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诸天神佛保佑。只要能度过这一关,我回去一定给所有道观寺庙送上供奉!
看到李知府已经是呆了,张越便索性走上前去,亲手解开了那一层油布。见里头赫然是一沓厚厚的纸笺,上头是密密麻麻”梵攻小楷,他就拿起来一张张快翻阅了遍,继而又塑九。边的张谦。因见顾兴祖进来之后就不曾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便接过话茬道:“敢问侯爷如何知晓府衙从前次刺客那里审问出的供词?。
顾兴祖盛气而来,再加上手中握着铁板钉钉的证据,再加上众人见到自己无不恭敬。适才他说话时便没有考虑太多。此时听张越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语病。他不禁皱了皱眉,又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藩台。你无须问本爵如何知道,只要知道确有此事编号!你无非是想在任上维持太平,但叛逆不除,日后广东若是乱了,你一样责无旁贷!”
张越虽然素来不喜欢硬顶,但面对顾兴祖这种居高临下的蛮横态度,他自是心头恼怒。略一思忖。他就反问道:“侯爷既然说琼州府的黎人和瑶人勾结,大约就是依的这几份口供?那下官请问侯爷,供出这些事情的人何在?”
“这些东西是卑公旺亲自供述的,他原本想用这些东西换一条活命。奈何朝廷律例森严。他乃是恶,自然是斩以傲效尤。倘若张藩台不信,思恩县令等等不少人都可以作证,白纸黑字,还有画押”。眼见张越一副油盐不入的架势,顾兴祖也有些不耐烦了,当即一字一句地说,“张藩台,你不要忘了,本爵挂的是征蛮将军印!”
闻听此言,堂上众人无不是悚然而惊。奉命征讨或镇守的总兵一律挂将军印,这是从洪熙年间方才开始的规矩。顾兴祖挂的是征蛮将军印,凡兵事便是节制广东广西两省,况且他此时用的是堂堂正正的理由,满堂文武竟是驳斥不了他。
“李知府,本爵最后问你一次,那三个充当刺客的黎人何在?”
此时此刻,李知府恨不得今日自个根本没出场。瞥了一眼张谦和张越,他只得咬咬牙一躬身实话实说道:“回禀侯爷,那几个刺客因晓得阴谋败露,下监不多日便在狱中自尽,如今就连尸体也已经丢在乱葬岗了
“自尽?他们谋刺朝廷命官,也许还是叛党,你广州府衙的人就如此不尽心?你这个知府就从此不闻不问,以为事情从未生过?你这个知府拿的是朝廷俸禄。就这么尸位素餐,本爵要弹劾你!”
此前因为诸多事由而积下的无穷恼怒,顾兴祖这会儿一股脑儿全都泄了出来。瞧见李知府满脸青白惶然无措,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他心中方才生出了一丝快意。又转头冷冷扫了堂上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都指挥使李龙身上。口气愈冷峻了下来:“李龙,听说你未得上命,竟然敢私调卫所存粮给藩司平巢?”
“回禀侯爷,下官,”
“卫所存粮乃是屯兵根本,莫要以为本爵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贪图逃澄粮食那点蝇头小利,竟然敢枉顾朝廷律令,你好大的胆
眼见顾兴祖又掉头看向了喻良,竟是一个个作下来。张越不禁心头大恼,正欲开口驳斥的时候,却只见一旁的张谦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