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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只厨娘关切她的肚皮,婆婆、莫家长辈更是引领期盼她能为莫家生个小娃娃。
大伙虽明着没说,但那股隐晦的压力,还真让人吃不消呢!
她颔了颔首正准备踏出厨房,厨娘又唤道:“我瞧少夫人还是先披我的外氅再回去,这天气是越来越冷,受了寒可不好。”
“嬷嬷别麻烦,我不冷。”感受那关切,丁笑蝶心头是既喜又暖。“我要回房了,汤冷了可不好。”
说着,她对着厨娘扯开灿笑,径自离开。
四周万籁俱寂,这时分,大伙用完晚膳都窝在屋子里取暖,丁笑蝶独自一人周在寂冷的园中小径还怪寂寞的。
不知相公醒了没?
丁笑蝶暗暗想着,却又忍不住掩唇偷笑出声。
好奇怪,打从嫁给他后,她心头萦绕、挂念的,除了他还是他。
忽地,一股淡淡血腥味顺风拂来。
“唔,那是什么味道?”
丁笑蝶微微抽动鼻头,努力辨着空气中怪异的气味,只是越闻她便觉得熟悉,那味道似乎像是……血味?
兴许是成亲当天相公当堂吐血的震撼,那血色阴影烙在脑中挥之不去,丁笑蝶心猛地一窒,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相公。
难道他又吐血了?丁笑蝶越想越害怕,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当她快步由园中小径穿过数个月洞,快回到寝屋时,瞥见一道立在屋檐上的墨影倐地直栽落地。
“啊——”声音卡在候间,丁笑蝶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反应。
她看错了吧?
丁笑蝶眨了眨眸,无法确定,充满疑惑的脚步却自有意识的往寝屋旁的小径挪移。
寝屋放的小径铺着卵石,摆着石臼、养着莲,也植着八角,夏天时时一片古朴绿意。
天气一冷,绿意不再,一眼即可望尽小径,若是有人跌下,绝对无从藏匿。
先将盛这药盅的托盘搁在一旁,丁笑蝶缓慢移动步伐,安静地朝着小径靠近。
待脚步一走,投过屋里投映出的幽微光芒,她因为眼前所见,惊愕地轻抽了口气。
她没看错,真的有个人由屋檐上跌下。
只见对方一身黑衣装扮,仿佛忍受着极大痛楚地依靠在墙面上,粗重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呼出白色烟气。
他受了很重的伤吗?由那么高跌下来,说不准连腿都给跌断了吧……打住忽掠过的同情思绪,丁笑蝶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管这黑衣偷儿有没有跌痛跌伤,她此时该做的是放声大喊,让护院来捉贼才是。
只是瞧着瞧着,丁笑蝶竟觉那身形竟与相公有些相似?
就在她犹豫着该不该放声大喊时,两道凌厉的目光朝她射来。
迎向那目光,丁笑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脑中疯狂转着,她得大叫来人,她该转身就跑,但奇怪的是,被那双眼直盯住,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的无法挪动,微启的唇甚至挤不出一句话。
呜……怎么那么奇怪?她被下咒了吗?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
在她皱着张小脸时,男子撑起颀长的身子,一步、两步朝她逼近。
许是伤得极重,他得单手撑着墙面,才能顺利往前移动。
目不转睛瞪着男子,丁笑蝶想,依他步伐沉重的龟速,她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跑。
无奈,就算心头一千百万个想逃的念头,她吓得扯不开脚步,只能无助地圆睁着眸,看着他渐渐逼近。
丁笑蝶你是傻子吗?快逃啊!快逃啊!
他每迈出一步,她那像被紧掐住的心便紧揪一下地催促着自己。
终于,在黑衣人离她仅一步之距时,惊惧声嗓才姗姗来迟。“呜,哇……救救……”
声音好不容易滚出喉间,却被探向前的一双大手给捂住,成了一串无意义的低唔声。
“噤声。”无力瞅着眼前没半点危机意识的笨女人,莫煦宗沉声警告。
稍早前他强撑着会莫府,原本想到竹局寻暮定秋,不料还来不及离开,眼底便落入丁笑蝶朝着寝房徐缓而至的身影。
惊见那熟悉的身影,莫煦宗的心陡地一凛,直觉想躲。
不料体内的毒却由不得他作主,他还是狼狈摔落在小娘子惊愕的凝视下。
“唔唔唔唔……”突然被捂住嘴,丁笑蝶挣扎着。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举得眼前缚着黑面巾,仅露出一双冷厉俊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