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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美抓住哥哥的手,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用坚定的口吻陈述了一句话“哥,外祖母和开国先祖是兄妹,你知道这事吗?”
宁梓远吃了一惊,忙把宁梓美从地上拉起来,推在自己身后吗,打开门,四下打量一番。正好看见馨柔急急忙忙跟进东厢拱门,便吩咐馨柔远远的看着,不许偷听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梓美缓了口气,将遇到淳康王爷的事原原本本的将给哥哥听,宁梓远也将自家和皇族的关系彻底告诉了梓美。原来宁梓远和宁梓美的外祖母萧明眸和西沙国开国皇帝萧启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萧启山的母亲是正室,而萧明眸的母亲是妾、是萧启山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艺妓。
萧启山的母亲嫌弃萧明眸的母亲出身低微,又见自己丈夫对她宠爱有加,就对她颇为不喜。故而趁萧启山父亲不在时,时时欺辱萧明眸的母亲。等萧启山父亲回来后倍觉心疼,会来安慰萧明眸的母亲,继而严厉斥责萧启山的母亲。这一切就像恶性循环,两人之间的矛盾渐渐转为仇恨。
而这些都被萧启山和萧明眸看在眼里。直到萧启山的父亲刚亡故,萧启山不顾萧明眸母亲已身患重病,就把萧明眸和她母亲赶了出去,直接加速了萧明眸母亲的死亡,萧明眸有幸被外祖父林铭救了回去。正是因为那段时间的磨难,才使得萧明眸的身体元气大伤,落下病根,导致了她在生下母亲林芳菲时大出血亡故。
外祖父因此对萧启山极为排斥,对女儿林芳菲的身世却秘而不宣。直到萧启山将二儿子萧钰送来请他代养,并答应日后事成,给宁府一道护身符。也就有了后来开国先祖亲笔多提的牌匾,又有了扁前永不见兵刃的口谕。
林铭这才同意抚养刚满月的萧钰,并对外宣称,他和林芳菲是双生子。后来也因为萧钰的关系,对皇室关系缓和不少。才告诉了女儿实情。而林芳菲不想让一双儿女攀着皇家的亲缘,只在她自缢前的一晚,将这些告诉了宁梓远。
宁梓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离皇宫离萧家远远的,离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舅舅远远的。她想问哥哥,一回头,却见哥哥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转身又开始对着剑谱舞着剑,舞的风生水起。
宁梓美躲在小屋里一整天,不敢出门也不想出门。她透过窗纸,看见淳康王的管家亲自上门请宁梓美三日后过府看戏。门房早早让馨柔交代过了,说小姐出门巡视不在家,管家又特意留下帖子,怏怏回去复命。
那人前脚刚走,宁梓美就叫来弦歌,嘱咐她盯好王铁匠那边煤炉的打造进展,安顿了府上的事情。又让副子备了马车,带着馨柔就出门了。
馨柔看出梓美有心事,也不去打搅她,只让她透过马车忽闪的小帘,盯着外面发呆。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麦城,出城后马撒开蹄子狂奔。麦城边上的地,明显已经冬耕结束,土壤被坝的又松又平,可越往西,地的情况就越不好。跑了约有两刻钟的样子,马车停在一大片荒凉土地上。
梓美下车,看到眼前的地势很平坦,露出土里的散碎的石块和被风弄蚀的绵软的土壤,坑洼出还滞留前些日子下雨的积水,水边的土壤都是白色的盐碱结晶。一阵风吹来吗,飘散的土带起几缕枯草叶,让她感觉无比凄凉。
梓美环视一圈,这附近的地都是皇上近年新封赏的土地,差不多的样子。家境殷实的,都已将地租出去,头三年不收租,还免费供应麦种,免费借牛马农具给租户用,只求租户们辛苦三四年,将地养熟养好,这样第四年之后才能慢慢见点收入进来。这就苦了家境不好的,开不起条件,荒地又租不出去,就只能安排家仆多少种点,养一亩地是一亩地。
另一层含义是,这是皇上赏的地,头几年皇上也不会过问,但是四五年后皇上就会想起这茬事来。回头皇上问起来,总不能回答皇上你给的是荒地,到现在一分钱收入没有吧。当初圣旨颁发时写着农田多少多少亩,你现在说荒地,那也是这几年你荒废的,把农田弄成荒地,在农耕第一的西沙,这个罪过谁也担不起。
梓美当然也担不起。她愁苦的看着馨柔,馨柔绞着帕子一脸惆怅“我还以为真的是农田呢,没想到是荒地。要不,让我爹和我哥来先弄两三亩出来。对了,门房也来,让我娘煮饭带看门。福子也来,少爷现在一心练剑,用不着福子伺候。弦歌和我都来,我们在地头支个灶,中午对付点。省的回去耽误时间。”
梓美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要不我也来吧,能帮点是点。”
馨柔一听,脸色当即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