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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有多寒冷,有多漫长,他只需等着,等沈流景接他回家。
像漂泊无定的游子,风风雨雨,来来往往,风吹日晒,好不辛苦,然后沈流景来了,成了他的归宿,做了他的依靠,赠了无限的喜欢,给了一份温暖。
他的沈先生,全世界最伟大的人。
沈流景背着童谣,吃力且小心的行走着。童谣趴在沈流景背上,手里拿着快要故障的手电筒,一闪一闪的。
趴在沈流景的背上,听着沈流景沉重的出气声,童谣想起了那个梦。
“沈先生。”
“嗯。”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高高的城墙上,我一直在说害怕,你在城墙下面焦急的对我说,跳下来我会接着你。可惜,梦到这里结束了。”他觉得遗憾,没有梦到结束。只是到这一刻,他也没觉得有多遗憾,往下跳,有多高,往哪跳,沈流景一定会接到他,一定。他确认,肯定。
沈流景突然停下来,他说:“我会接到你,没有假设没有如果没有万一接不到的成立。”
“我相信你。”
因为是下坡路,童谣没敢说话分散沈流景的注意了,他想自己走,背着他的沈先生已经精疲力尽了,走路的步伐像水牛一样缓慢,在硬撑。
沈流景踩到黄泥土上,脚一滑。
“小心。”童谣喊。
沈流景稳住打滑的脚步。
万幸,没有摔倒。
“还好,没有摔了你。”
他也曾埋怨过他的爱人不够温柔不会情话,其实他也没用心计较过,木讷的人自有木讷的好,童柯不是也曾说过木讷的人最深情。
‘还好,没有摔了你。’它不是情话,是沈流景的温柔,那麽用力的温柔,他的心听到这句话都因为这温柔而颤抖。
多好,一生,活不到一百岁,打个八十岁,沈流景要和他过活五十年,他要享尽沈流景的温柔。
这温柔太用力,会不会把他勒死。
两人出来的时候,宋是凡头抵在车窗上睡着了。沈流景开车门的声音,惊得宋是凡身子一抖,了无睡意。
沈流景将童谣放在座位上,宋是凡帮扶着。他要上车,唐择柚阻止。他那双满是泥泞看不见本来样貌的鞋,唐择柚说会脏了车,让他扔掉。沈流景一手推开他,上了车。
在那两个人说话的空隙,宋是凡对童谣说对不起,没能找到他。童谣摇摇头说,没关系。
他有丝庆幸,宋是凡没能找到他,倘若他找到了自己,他就不会知道自己于沈流景多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两人到家,洗漱完好后倒在床上,彼此累得连呼吸都想停下来,满脸困顿。握在一起的手,却让彼此欢愉,喜欢的人在身边。
这场雨还在哗哗的下着,不知道何时停下来,或许雨势会减小但不会停下来,秋雨只是绵绵不绝,等停下来是已是冬日了。
第二日清晨,沈流景睡得模模糊糊,听见童谣说饿,双手缠着他腰。沈流景翻身把童谣框在怀里,让他安静,还有失而复得的心情。右手被童谣握住,疼得沈流景立刻清醒,手迅速的从童谣手里抽出来。
“怎麽了?”童谣坐起身,瞪着眼睛。沈流景的右手被他摊开在眼前,一排整齐的红肿的小口,里面是黑黑的的圆点。“这是怎麽了?”
“没这麽。”沈流景无所谓的说。
童谣把沈流景的手来回摆弄,妄想挤出那些黑色的小点,沈流景条件反射的抽回。
“当自己的爱人有受伤,哪怕一点,询问他怎麽了,爱人却说着没什麽,这会让人很受伤。”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是晴是雨无关紧要的话题。他把这些话讲出来,如此坦诚,因为后来也可能会发生如此类似的谈话。现在深爱着,他的一句没什麽你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后来,为柴米油盐一日三餐发愁,为生活琐事争吵,没了激情只为过日子,那个时候的一句没什麽会成为感情里的危机,成为冷战较劲的源头。
何不如坦然的说出来,让沈流景记住,少了日后的困扰。
童谣的话,让沈流景误以为他生气了,“去找你的时间受的伤,应该是野刺断在里面了吧。对不起。“沈流景十分软的语气,那句对不起似乎还有哀求的味道,哀求童谣不要生气。
要有多喜欢,一向傲气凌然的沈流景,才会让童谣低头。
其实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手有受伤,一心只想着童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