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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花坛中拼命疯长的野草。
已是离开将军府的第五天,她已经在这小宅子里过了四天,这就是丫环雨雁为她租下的宅院,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也称不上豪门大宅,但她很喜欢这里,小小的,安静的,清新的宅院,尽管有些旧破,但越发显得素质古朴。花坛里尽是野草,雨雁还说要花点时间将野草清除了,栽上点花什么的,可是她却瞅着这草长得生机勃勃,竟不忍锄它,还有院落西侧的那棵苦恋子树已结了满树的苦恋子果,细碎的挂在枝头。
生活了四天,养心中的伤养了四天,她的日子趋于平静,只是还有一丝隐痛,她刻意的不去想。一连三天的阴雨连绵,本来思筠打算偷偷进入王宫,但都因为阴雨而延误,这天一早看到天空霁色,暗想着今夜要凭着自己的本事一闯王宫,心里忐忑不安。
已经可以熟练地召唤翅膀,可以飞翔了,也可以用意念控制一些小物件,但要真正去冒险,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底气,但不管怎么说,终究要一试的。
进入王宫,不知会不会见到寿栩?
提起寿栩,她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正是因为他,才让琥烈对自己这般的冷漠,如果他未曾对自己做过□之事,或许现在自己还能留在将军府,还能与琥烈相敬如宾。但进入王宫,并不是去要他的命,而是去做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找离魂珠。
至于寿栩,他会饮下自己酿制的苦酒的,因为琥烈一定会为泠儿报仇。
不知不觉间朝阳升空,街外的集市一定开始了,这四天来都没有去买菜食,眼看着厨房里已没了鲜菜,她翻了几碇碎银,想去买些菜蔬回来。
刻意用眉铅用水化开涂在脸上,掩去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又将黑发散下,松松在背部扎成一束,这才上街去,才觉得与街道上各色行人一样,不再担忧自己这张为祸了多人的脸。
去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些菜蔬鲜果后往回路走,突然便觉得不妥,似乎有什么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她蓦然转头去,只见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摇了摇头,难道是(炫)经(书)历(网)过寿栩强行绑走的那次,就使自己风声鹤唳了么?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定下心神往回走,快要出集市,眼见前面一个首饰店,细小精美的耳环琳琅摆呈,在朝辉之下耀着亮芒,女子的爱美天性,她不禁走上前去,凑到那些耳环前面仔细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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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玉暖生烟 。。。
其中一对绿玉挂坠耳环被玉工雕琢成鱼纹,以青丝线编织而成,配以圆润挂珠,不妖不艳,色彩中庸,但却别有一番小家的精巧之处,她忍不住从绒布裹木上取下。
“这位姑娘,你……喜欢这耳环,要买么?”那首饰老板见她荆钗布裙,肤色黯黑,一双市侩之眼上下打量着她,神情带着几分不屑地问。
思筠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将耳环挂回原处,又往回走,忽然又觉得不妥,蓦地转头回去,依旧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却没有一个看似可疑,她抿抿唇,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只想马上走回宅院去。
一柱香的时间,她总算拐到那条叫做蕙角巷的巷子里,到了巷子底部再向左拐,就到了她的住所,她小跑着到了巷底,拐到宅院前,开了门,冲进宅子里,又马上将门栓扣上,这才松了口气,拎起菜蓝子穿过院子,正要入厨房,忽然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又浮现。
她再次转头向宅门看去,这一看,她浑身一震,身子像被人下了定身咒,动荡不得,僵立原地——
被她扣好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那人一身玄衣,黑亮的青丝随风飘飞,沿着完美的肩膊线条,舒展的长袖垂落门侧,渊亭岳峙地立在那头,只是两颊已显瘦削,眼眶隐现青黑,曾经炯然的琥珀色眸子里尽是萎顿,已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
这是琥烈么?!
她的心陡地一惊,然后无命地痛短。
短四日不见,这一回首乍然相望,竟恍如隔世。
手中的菜篮不知什么时候砰然落地,菜蔬鲜果散了一地,她也不曾觉察。她的眼中只有了他,远远的凝眸:他颓废的样子,他胡渣铁青的下巴,他眉宇间冰凝的深深的忧伤,印在她的眼底,所有曾经对他的愤然就被焚得一干二净。
“你……”她的唇只吐出这个字,再下去便没了言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过这四天平静下来的心突然被激荡,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臆间脱出去一般。她喉头哽塞,只会怔怔地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不觉,眼前一片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