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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窗外邻居家的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阵深情豪迈的毛主席诗词朗诵声。“......飞雪迎春到......俏也不争春,只把......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是毛主席作于1961年12月的《卜算子.咏梅》。
“她在丛中笑,在丛中笑,丛中......”张大艰苦笑着重复起了诗词中的句子。突然他像触电般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一拍脑门,眼中放出了兴奋的异彩。失声道:“他妈的,原来秘密就在这里,老子可真笨!”
他话音一落便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到衣架上拎了件雨衣披上便踢开了家门,冲进了黑色的雨夜,全然不理会身后老婆心焦的叫喊声。
“大艰!大艰!天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干吗去啊?”
廖家大院此时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景,偌大的宅院到处都是一片黑灯瞎火,冷寂无声。门口一盏惨淡幽暗的铁皮路灯,将雨中的两尊大石狮晃得青森森的。
一个幽灵般的黑影晃到了门前,稍稍张望了一下,没有惊动门房便从侧面的一处狗洞内悄悄钻进了院子里。
黑影很娴熟的穿堂过户,不一会便来到了内院的客堂门前。只见其谨慎地四处观察了一会后便轻轻弄开了其中了一扇雕花格子门,一侧身闪了进去。
就在几分钟后,另一条黑影也几乎以同样的方法潜入了廖家大院。
黑漆漆的客堂中因几月不曾打扫过,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灰尘味。一束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蓦地打亮,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来到了正堂前。顺着电筒的光晕,一幅约两平的水墨《踏雪寻梅图》映入了眼帘。黑影又搬了张凳子凑近画面,用手顺着手电光仔细地摸索查看起来。突然,他一下子定住了,呼吸声变的急促起来。在光柱下,一枝老梅桩上的一朵梅花图案赫然是镂空的。平时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黑影几乎是颤抖着手,从口袋中窸窸窣窣地掏出了一朵清脆欲滴的玉梅花,小心翼翼地安在了画中的梅花空位上。随着卡住的玉梅花轻轻一转,只听见一阵轻微的齿轮咬合声,梅花图竟向上梭开了。
黑影一下子由于激动,喉头间不禁发出了一阵含混不清的“咯咯”声。
突然一股冷风袭来,只见他一哆嗦,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痉挛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背后有人。
被手中的电筒光一晃,张大艰那惊恐的脸庞越发显得狰狞。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一\黄金
第十一章
一、黄金
一大早,尹焕章便失魂落魄地跑到城关派出所报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强的眉头拧成了两个疙瘩,而刘挺却咬着嘴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边李聪的失踪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这边又出了廖家老宅被人盗损的咄咄怪事。
今天凌晨,尹焕章像往常一样起来后,便拎了钥匙手电挨间巡查起了大院各处。他首先检查了大门的插栓,然后就顺着往其它的各个院落查验下去了。当他来到二院的大客堂前时,发现有扇格子门是虚掩的。当时便感到有些奇怪。这已经是一周来第二次发现厅堂的门被开动过了。强压着心头的惊诧,他一步步走近了抬坎。
“有人吗?”他故意咳嗽一声,亮开嗓子叫道。
回答他的是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太阳还没有爬过东山顶,但天际已经泛起了一层鱼肚白,客堂内显得有些朦胧灰暗。
他揪亮了电筒,壮了胆子慢慢推开了堂屋门。光线洒了进来,房间内的物件都显出了隐约的轮廓。他再借着手电的光柱四下里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怪事!”。正打算转身关门离开,可就在刚拉上门闩的一霎那,猛然看到了中堂的长条笔画桌前斜放了一把高背黄梨木椅子,再顺着往上看去,那原来一直挂在中堂壁上从来没动过的一幅水墨梅花图不见了。而原先挂画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约0。5平米大小的空洞。尹焕章不禁大吃一惊,一时竟呆住了,张着嘴半晌发不出声来。他再顺着裸露的墙壁往上看,才注意到原来那幅梅花图已梭到上边的一道暗格中中去了。
“有贼!”这是他脑中迸出的第一个念头。
几乎没有多做思考,他便调头冲出老宅直奔派出所。
一路上,他的脑袋依然有些发懵。但他想到了一点,大门并没有被打开过,那贼是怎么进来的呢?翻墙?几乎不可能。廖家大宅的围墙有两丈多高,而且多数都是以房为墙,内外一体。就算能进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