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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好像也是那几天的飞机。他说,如果你跟我一起走,那么我们或许能重新开始。初夏记不得自己当时到底是笑了还是哭了,只道了声“珍重”,转身离开。问题一直都存在,重新开始也只能彼此再次伤害。明明舍不得,却不得不亲手生生斩断,想来都得矫情的心酸。初夏想起那天晚上高婉用他的qq号跟自己聊天,心头就像有碎玻璃深深的碾过一般。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一早就给自己心理建设迎接这一瞬的到来,对手发动攻击的时候,自己仍免不了手忙脚乱,溃不成军。把脸埋在手心,深深地吸一口气,用力甩甩头,将所有受伤的记忆通通清零。自己的执拗在别人眼中看来或许驽不可及,但是自己坚持的原则或者说是自尊心作祟就算再难也要咬牙撑下去。有的时候,人就是这般不可思议,心的1/2,情感跟理智在打架,自己也无能为力。“如果真的很难过的话,我先带你离开这里。”沈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低低响起,唬的初夏高跟鞋一歪,差点摔倒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幸而他伸手扶住。他天庭生的饱满,所谓的有福之相,眉毛也长的好看,浓黑如墨,凌厉的不动声色,让初夏无端觉得剑眉这个词委实妙哉。“初夏——”有大学时旧日同窗遥遥地过来打招呼,见他们这样暧昧姿势,捂住嘴巴,偷偷地笑。初夏这才惊觉自己半靠在对方怀里,胳膊撑在他胸膛上,而他的手正揽着自己的腰。热度透过毛衣炙烤的她忍不住发烧,当下尴尬不已,连忙站正身子,讪笑着跟同学寒暄:“记得交红包来了?”同学不怀好意地笑,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俩脸上缠来缠去,别有所指道,放心,你的那份我也不会忘。初夏容易脸红的毛病又犯了,双颊生绯,红的似乎要滴血。这样的场合还不好多解释,唯有掩饰性的干笑,心里真的在滴血。沈诺颇有风度,没有当场说穿,微笑着对她同学点点头,礼貌地打过招呼就揽着初夏离开。 每段故事都有一个剧情“抱歉,我同学喜欢开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行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离热闹喜庆的人群远一点,初夏连忙开口致歉。沈诺像是颇为烦闷,拿出一只烟含在嘴里,直到点了火才猛然想起,头转向她征询意见,抽根烟行吗?初夏觉得有趣,很想有做恶作剧的冲动说不行,然后看他到底有何举动。可是嘴巴先行了一步:“请便,白露从刚进大学就烟不离手,我想不习惯都难。”他却掐灭了烟头,沉静半晌,突然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初夏大惊,头靠到了他的黑色手工西装翻开的领口上,忙要挣扎。他开口阻止,声音低沉醇厚:“别动,长辈们都在呢,这样比较好。”初夏气结,心下愤懑,忿忿地想:你要拿我打掩护,起码得说个请字吧,这般先斩后奏,还理所当然一般。可惜大庭广众之下,高朋满座,又是好友的婚礼,她纵使不满,也不好就此推开对方,[炫书网:3uww]唯有僵着一张快垮掉的笑脸被他拖着四下打招呼,暗自气得七窍生烟。宾客中女方的不少亲友初夏都认识,还来了大学时代处的比较好的几位同学。初夏见了他们只恨自己不会周星驰电影里的无相神功,一张脸可以化为无形。前来吃喜酒的宾客里竟然还有沈诺的姨母一家,慈眉善目的阿姨冲她抿嘴直乐。难怪他说什么长辈都在,这样会比较好。初夏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被他拖上前打招呼。姨母关心了她几句身体工作上的事,握着她的手笑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要总是减肥,阿姨看你比上次瘦了一圈。初夏尴尬地笑,讷讷地低下头没有言语。这厢姨母还在叮嘱自己的侄儿,不要总是忙于工作,也要抽出时间来多关心陪伴女朋友。初夏脸红的越发厉害,简直怀疑自己会脑溢血。沈诺乖巧地微微垂首聆听教诲,不住点头称是,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始终没松开。初夏低眉顺眼,愈发自暴自弃,干脆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扮演夫唱妇随。“我姐姐姐夫常年居住在国外,沈诺就像我们自己的儿子一样。初夏你要是有空就跟沈诺常来家里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补补身体。”初夏唯唯诺诺,声音低的像蚊子哼。沈诺却笑了,调侃道,姨妈,你该不会是想诱拐初夏给我表妹当免费家教吧。“你这孩子,胡说八道!”姨妈嗔怒地瞪了眼侄儿,抱怨道,“平常三请四请都请不来你,一个人住公寓,哪能照顾好自己。”初夏见他们这般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上演家人的亲密,尴尬不已。感觉自己好像偷偷爬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抱歉,我父母常年在国外,姨妈待我视如己出,长辈们太过关心,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人过来与姨父姨母寒暄,初夏趁机拉沈诺走开。他见她面红耳赤,连忙开口替家人道歉。初夏还是觉得尴尬,挨着他就好像挨着一炭火炉,浑身都在不停地冒汗。她匆匆朝沈诺略一颔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