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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立夏甚至没有勇气去想,十年后的阿德,是否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孩子。十年后,两人一个粗布粗衣的在街头求生存,一个锦衣华服的乘坐在马车里路过,那种时过境迁的相见,立夏想都不敢想。等到那时,两人或许连曾经可以怀念的记忆,也会全部消散,彼此还能剩下多少温暖?
离开的念头,就像在心里扎根的种子,越来越深。手机嘴里那个行事低调,有着睿智观察力,沉稳应对的三皇子,让立夏陌生,三皇子不是她的小阿德。她的阿德是简单快乐善良单纯的孩子,这种复杂矛盾的感觉,让立夏不愿再继续听,手机说出阿德在宫中生活的点点滴滴。手机所说的那些事情,只有立夏自己明白,她心中是有多么惧怕。
对这个世界而言,她只是莫名多出了的一个路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被慢慢遗忘。。。
每天店里的忙碌,不能填补内心的浑噩。虽然立夏仍旧开门做小吃生意,闲暇时做做布编,每月的初一十五,会带上一份煎饺去京都,和两位熟悉的守城军打打关系,卖卖草编。忙碌却仍旧觉得生活中少了什么,每当愣神很久才回神时,立夏都颇觉的讽刺,原来她终究还是害怕一个人。
在时值炎夏七月份的一天,立夏正在店里忙碌,院里却突然多了些声响。立夏面上不动声色,暗下延伸精神力去查看。不怪立夏这么小心,自阿德离开后,家里就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在。至于手机,每次只要在他的饭点弄好饭菜,他基本就是吃过就走人,很少会弄出这么大的响声。
延伸精神力过去,果然见空手机在客厅里。虽然仍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但眼中却多了抹忧色。立夏心中一惊,这个时间手机应该跟着阿德身边,无缘无故的回来。难道。。是阿德出了什么事?立夏把店里的五份生意收了钱,对后面进来用饭的客人称已经卖完。
心急火燎的等店里的人吃完走人后,立夏立即把店门关了。刚开门进了后院,空手机就迎了过来,不等立夏开口询问,就声音带着丝担忧和自责,对立夏淡淡道:
“三皇子中毒了。”
立夏面上一白,深呼吸压下颤抖着的身体,沉声问明原因: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手机低头,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开口解释道:
“昨日本是李妃的诞辰,在晚宴会上,三皇子误食了有毒的糕点,中毒后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李妃带着大皇子,去皇帝那里哭诉,皇帝昨晚就已经下旨让太医院诊治。只是目前为止,太医院仍旧未查出三皇子所中之毒。”
立夏心中一紧,压下眼底的翻腾。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先解了阿德身上的毒才行。立夏抬头认真的望着手机,冷声问手机道:
“你行走江湖,又有个神医好友,也不清楚阿德中了什么毒吗。”
手机摇头,认真回到:
“发现三皇子中毒时,人已经昏迷,我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三皇子。看三皇子的气色,可以猜测所下之毒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厉害,太医院到目前都未查明所中之毒。”
立夏冷冷的望着手机,想到中毒昏迷的阿德,立夏无奈的闭目。在睁开眼睛眼底已经恢复了坚定和淡然,对手机冷道:
“三天之内,能否让你的朋友到京城?我不想管他有什么恩仇,如果能救阿德一命,我应承他进宫光明正大的身份。还有,今晚带我秘密入宫,我要去看阿德。”
空手机点头,对立夏半躬身去办事情。等空手机走远,立夏才无力瘫坐在地。中毒?俗语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还是致命的毒,解了毒侥幸活了一命,立夏又怎能确定阿德身体彻底无事。手机解释的情况也很有限,阿德既然是在李妃的诞辰宴上中毒,这件事本是就有太多的蹊跷。
立夏坐在地上心思百转,良久才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回店里开门。开门后,忍住心底的急迫和担忧,面上平静的做了几份生意,店里才算是彻底的清闲。店里空闲下来,立夏坐在离灶台最近的桌子,拿着布编的篮子,对着篮子里的一只翠色小猫发呆。
立夏自以为是的认为,阿德在宫里有母亲和哥哥,又有手机的暗中保护。虽不能说百分百安全,但也要有八分把握的安全。他现在已经是三皇子,始终要学着长大,藏在夜幕下的龌龊,早晚都要去面对。但那个孩子才离开她身边半年多,就因环境的原因,被迫着学会长大,现在更是落个身中剧毒。
做为母亲的李妃和大皇子,竟然有心情去找皇帝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