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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安审琦那原来越阴沉的脸色,安友进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他连忙磕头谢恩:“老爷让我过去,那是对我的信任,我定当竭心尽力,为老爷筹谋粮秣、赚取钱财。”
安审琦这才舒开了眉头,“君子不言利,你放手去做就是,我相信你,至于你现在的差使,赶紧整理一下,后天交付给守忠门下。就这样,你先退下吧。”
安友进连连叩头,这才退下。刚离开大厅,他的脸色就变得阴暗无比,安友进在安府之中地位很高,十五六年的管家生涯也让他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大公子安守忠,安友进虽然百般讨好,但是两人却很不对脾气。如今自己灰溜溜地被贬到房县,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保不定就有落井下石的家伙!
安审琦如今已有六十又三,极少与妻妾们同房,安友进这几年偷偷填补了这个空缺,利用他进出内宅的有力条件,时不时混上床去风流快活。尤其是闫香玉那边,简直就成了他的死宅。如果被人告发,那自己和闫香玉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安友进越想越是心急,忍不住溜去见那闫香玉,让她拿个主意。闫香玉听这窝囊的家伙一说,就知道大事去矣,真要是去了房县,安审琦对自己又极为冷漠,自己这清冷的院子,可比坐监牢还要难受!
而且,闫香玉刚刚从闫湘玉那边得到消息,王令温最近在随州吃了个哑巴亏,吐血逾升,虽然领了朝廷授予的官职,但也威信大失。而且王令温相中的继承人王西昌地位又低,颇受大家的排挤,这次愣是被打发打了郢州。而王令温害怕众叛亲离,也只得默许此事。长此下去,王令温威风不再,他闫香玉也就失去了被安审琦利用的价值,到时候万一有个告发自己与安友进奸情的,那自己说不定就被安审琦凌迟处死!
闫香玉恶从胆边生,狠狠说道:“事急矣,只能杀了安审琦!”
安友进大惊,他可没有这胆子啊,自己该怎么办呢?……
第73章 襄州巨变(中)
安友进颤颤巍巍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想要喝点水压压惊,可是水撒了一身,却愣是一口也没有喝着。
闫香玉刚刚话一出口,心中也是一惊,后背冷汗直流。但是她随即定下神来,安审琦对自己已经一点感情也没有,这安友进虽然窝囊,但也知冷知热,能和自己说个贴心话。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个知心人,他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活啊?不行,自己必须得想个办法!
她站起身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突然推开屋门,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在偷听。而自己的小丫头小何正在远处门口帮自己把风,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安友进的跟前,扑进安友进的怀里,那丰满的屁股在安友进怀里扭来扭去。
安友进将她搂在怀中,往日早就忙着动手动脚了,今天却像是个诚实君子一般,毫无反应。
闫香玉轻舒玉臂,缠住他的脖子,贴近了他的脸颊,低声说道:“友进啊,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可别再瞻前顾后了,该下决断了!难道你真想被贬到田庄,被往常阿谀你的人所嘲笑。等到安守忠上台之日,你就会失去一切权利,最后想要安安稳稳种地都不行,也许都要客死异乡呢!友进,你难道还想眼睁睁看着我被那安审琦欺负吗?”
安友进小声反驳道:“他都六十三了,年轻时风流过度,早就硬不起来了,哪里还能欺负你啊?不就是到田庄上干个管事吗,虽然没有大城市舒心,但是也有点小权利,离开安审琦的视线,我还能多贪点钱呢!”
闫香玉大怒,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长进啊,她将左手抚在安友进的嘴上,右手温柔地伸进了安友进的两腿之间,然后狠狠地拧了一把!
安友进一声惨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安友进这个疼啊,就像是被人往裤裆里踹了十来脚!他的声音都变了,“干什么你,发什么神经啊?!”
闫香玉怒声说道:“这么点疼你就受不了,要是离开襄州城去了乡下,你不叫苦才怪!离开了襄州,谁还听你的话啊?到时候刺史府里的一个家丁,你都得贴上去叫老爷!过去老是跟我吹,今天说安审琦让你当个县尉,明天说安审琦让你干个营指挥使,后天还说自己有了多少家产,我呸!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出办法来,我就跟安审琦说你强奸我!”
安友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一点,小心别人听到!咱们俩可是你情我愿,豺狼碰虎豹,干柴遇烈火,谁也怨不着谁!”
“我不管,反正这才你得给我个准信。”闫香玉贴在安友进的耳边,身子在安友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