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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口气,恋雪企图(www。kanshuba。org)看书吧清楚自己的思绪。蓄意杀人,甚至还……嫁祸!这样的行径在自己的世界,也是够得上死刑了。而她爱上的这个男子,竟然还可以在事后小心沉稳的处理了染血的衣服,甚至,还去看望了被嫁祸的那个人,还给她送刑饭!
黑暗之中,江南风的呼吸细微而平稳,而从恋雪躺着的角度,丝毫看不出床上的男子有颤抖或是其他诸如后怕、紧张之类的痕迹。气氛简直平和到诡异。这个样子似乎……似乎就像是这段手上染了血的回忆,对他而言,并不会有太多的触动!
恋雪分辨不清堵满自己胸口的感觉。心痛与心惊的同时,她究竟是在意这件命案的种种疑点多一些?是在意江南风对此平淡镇定的反应多一些?还是……在意自己心仪的男子,在那个时候和钟君的……交易……多一些?
闻言,他慢慢的抬起了眼帘,视线坦然的直射进面前女子的眼底,嘴角的笑容保持着一个端庄而矜持的弧度,声音平稳而轻柔,他带着一脸的诚恳,说道:
“那,奴家在此先行谢过钟小姐,以后,也要承蒙小姐多多照顾了。”
月儿对于他们突然要去瞭望的决定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抗拒。来回的踱着步,这个男孩子郁闷的简直就要满屋子跳脚了。猛地用手指指着桌子上一小打已经办好的手续,月儿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疑惑又满含着抱怨,
“南风哥!你看你看,我们成衣店的手续几乎都要办全了!我就不明白,是,那个掌柜的什么什么妹妹,平日里是对南风哥颇为照顾。但是,那是她自己愿意!我们又不欠她的,犯不着这样吧?!月儿我说句不客气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错手杀了人,和我们有什么相干?又不是南风哥你让她杀的!那原本就是她们自己结下的梁子啊!南风哥,你犯不着为了她去求那个钟君好不?完全没有必要啊!你又不……”
“月儿!”他及时出言截住了男孩儿下面的话,语气是少有的严厉。有些东西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他还是不想从月儿口中听到,“是钟君主动来找的我。你没见过那个死者吧?那个女人,是和我们一路过来的那些人之一。”
看着月儿略带委屈的脸,他心里也有一些微微的不舍。只是,他更很清楚要如何才能让月儿接受眼下的处境,虽然月儿的理解,和实际必然有所偏差。
果然,听了他的话,月儿停下了原本的义愤,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那个孩子眼睛里的火焰,随着他的话而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了一片灰色的残骸。
慢慢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月儿的头,他尽力将自己的语调放得柔缓一些。一遍一遍的说着没关系,到了瞭望一样可以再开一个小店铺之类的。他知道自己是在企图安慰这个灰心失望的孩子,而他也看到了月儿随着他的话语,眼中再度升起了一点点微弱的期待。
脑海中再度思虑了一遍钟君的话语,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所能做出的选择。
仵作的那一番话自然不会是专门对钟君说的,或者说,既然这番话连看上去没什么关联的钟君都听到过,那么也一定有其他人知道。那掌柜的是土生土长的明滨人,自小积累起来的人脉自然不是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可以比拟,自家妹妹惹上这样的事情,当姐姐的自然更是全力以赴。事实上,他也没少看见掌柜的去打点衙门里的大大小小,为的只是让自己的妹妹在里面过的好受一些。他记得,上次陪掌柜的去看那个女人之时,掌柜的曾经无意之间提起过,衙门中有两个赋役和她们姐妹是发小,多少还算念着交情,挺照顾在里面的妹妹。
这虽然是命案,但死去的那个女人只有两房夫郎几个儿子,并无父母姐妹女儿,倒是也没有人出面呛声过什么。而那个仵作的判断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知会了掌柜的,那么打点些好处,要求案子重新审理,也不是不可能的。当时去现场的很多邻居都看到了,他就是那个死者用以要挟掌柜妹妹的酒店客人,也是案发当时除了两个当事人外,唯一在那里的人。案子若是真的在仵作提出那种疑点的情况下重新审理,那么,他必然脱不了干系。
像钟君那样通透的人,其中的原委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钟君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她先行出面压下了仵作的声音,来要的,就是他的一个态度。的确,以她的身份,怎么也不至于会出手为难于他。但是,若是他自己惹上什么事情,她必然也不会无故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