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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我站在明滨的海港时就在想,真希望你那时就站在我的身旁,哪怕只是听我说说话也好……”
“我画画的时候就在想,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也很少有机会来看你。那么就多多的画画也好。只要你看到念风雨的画,就知道我都去过什么地方,在哪里思念过你,都是如何的想你……”
那日的话语犹在耳畔。事后想来,那简直就像是预言一般,仿佛她在冥冥之中已经料到了自己最后的结果,所以才用化名留下了那么多字画给他。的确,字画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即使后来她们阴阳相隔,她已经无法再对他倾诉什么,可只要看到那些字画,他就能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字如其人,画达心声。即使无法述之言语,单是那些倾注了心血的作品,也能让看着它的人感受到作者思念之深沉。
多少年后遇到那个海客的女子,被她慢慢的打开心扉一点一滴的感动之时,他也曾暗自问过自己。那么多定格了的深沉思念,是不是也把他的全部感情都锁进了画布之中?要不然怎么会如何感动,都无法触动心底最深的那一根弦?为什么只要看着那些倾述着相思刻骨的画,他的砰动就只能黯淡成一潭死水?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正是她留下那么的字画,才支撑了他最初彻底失去她的日子。多少个日夜,他必须不断地临摹她的作品,才能让自己撑住那一口气。在临摹的时候,融入到她的那些作品当中,他会觉得那个人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仿佛还在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地方。
而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将明滨的海港》当做一个表达相思的礼物。虽然每每顿足凝视都会被其中的情谊打动,但它当时除却艺术本身的价值也就不过与此。甚至,那个时候的他凝望它的时候,往往还带着或多或少的其他因素。
那天三皇女的人赶来的时候,太女才刚刚从窗口撤走,甚至连屋内残留的血气还不曾散去。他眯着眼睛瞪着晚一步闯进屋来的一干人等,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埋怨愤恨。
“我拖住了她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到?”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无法及时到达的原因。今晚原本是最后的机会,精英人马都被派去了前线,那个时候大概正和声东击西大放烟雾弹的太女影卫们纠葛。宝哥联系上紧张状态的三皇女府本来就比平日多费了一点点功夫,对方再重新聚集人手,自然又多费了一点点功夫。
其实三皇女那边的反应已经很是迅速,流程、效率都已经很高了。只是这些看上去不过一炷香的多余消耗都在太女的计算之内。那个刚刚好前后脚的误差,大概是三皇女距离成功最为接近的一次,可到底是失之交臂了。
他房间内的那幅明滨的海港》原本就让三皇女“疑心”太女对他“痴心不死”。大难不死后太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见他,更是让三皇女深信对方对他的真情一片。而他弄到的这个消息换来了一次差一点点就成功的追杀,事后更是“及时”通风报信。戏份做足了十层十,三皇女终于算是对他放松了一点戒备,开始试着相信他所表现出来的深沉刻骨的恨意。
其实从形式上看来,三皇女是逐渐占优势的。倾向于土地派的女皇对太女的压制已经越发明显,相对的对同为土地派的三皇女就更为的重用偏向。而且,太女在沈家之后一直未迎正君,甚至到现在仍没有子嗣的问题,也一直为人诟病。那次擅自偏离原定轨道弄到一身的伤回去,更是触动了女皇的神经,据说还在朝上大发雷霆了一番,明说暗示的表示太女身为帝国继承人,竟然任性的把自己处于险境,实属不负责任云云。
从风向上看过去,太女虽然依旧是那个沉稳完美的太女,但似乎也渐渐的有了些失宠的趋势。但是他心中明白,从三皇女对他放松了戒备的那一刻开始,三皇女就已经输了。
当然他也明白,太女那个人是不会把胜负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那么冒险。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太女还有什么其他的突破点。
然而,当那个突破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即便是他也不能不惊讶太女的这一步险棋。
李家的那个公子,他当然知道。年轻时候自己还占用过那个公子成立的组织的名头。这些年这个话题众多的李公子他自然也经常会听人提起。虽然已经过了适婚的年纪,但其才情见地,处事手腕,还是颇为引人津津乐道的。
他自然早就知晓那位李公子倾心于太女,也知道他一直暗中在为太女做事。只是这么多年下来,连太女正君的位置都已经空出几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