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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吹到我脸上。
“你……你……不可能……醒……”陈阿婆见我醒来,震惊的语无伦次。
我一阵火大,一把抓住失神呆立当场的陈阿婆,一个翻身迅速从床上窜起,将她狠狠的按在地上。
陈阿婆一个老太婆,居然力气大的惊人。我这个时候顾不得尊老爱幼了,一记重脚狠踹在这个老妖婆的肚子上,陈阿婆这才呜咽的老实下来。
“朱排,快过来!人我抓住了!”我朝屋外大吼,喉咙很难受,一摸之下才发现脖子上被一条人皮紧紧的缠着。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皮扯开了一点,大口喘了口粗气,感到一阵后怕。
“不可能,不可能!”陈阿婆看妖怪一样的看着我,老脸因为恐惧变得极为狰狞,不停的叫道:“你怎么可能破除我的神术!你不是人,你是鬼!”
“哼,老妖婆,你才不是人。”我骂道,一脚碾在那只人手骨上,没想到这个骨头极脆,一下子变了一堆骨头渣子。
同一时间,“啊!”陈阿婆捂住心口惨叫一声,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我不敢掉以轻心,踩着陈阿婆丝毫不肯松脚。
这时,门一下子被朱排等人冲开,几个人端着枪一拥而入。我眼睛一眯,果然门锁是被陈阿婆偷偷打开的。
“洪情报员你没事……呀,这个……难道就是……她?”朱排盯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阿婆,不确定的问了我一句。
我点了点头,旋即朱排眼睛一亮,使了一个眼神,好几个警察心领神会,迅速掏出手铐把陈阿婆拷了起来。
我连忙提醒:“这老妖婆会巫术,一定要搜身,手脚都得绑上。”
“嘿嘿,洪情报员放心,这些活我们不要太熟。”一个警察笑着回道,很快七手八脚从陈阿婆身上搜出了好几件类似法器的人骨道具和几张不完整的人皮。
警察们把陈阿婆架了出去,和她儿子冯弛仁关押在一起。
朱排嘴唇微动,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我累了,休息一下,你们去吧。”
“好!”朱排报以感激的神色,指着两个警察,命令道:“你们在屋外好好保护洪情报员,要是出了纰漏,脖子洗干净了,等老子来砍!”
“是,长官!”两个警察毕恭毕敬的做了个军礼。
旋即,朱排带着其他人火急火燎的奔出了屋子。
一切妥当我关上门,用剪刀撕掉了缠在脖子上的人皮,惊魂未定的倒在床上。被褥已经被汗水打湿,冰冷的很。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我反而久久不能平静。朱排现在估计已经带人召集村民去了,准备连夜搜村捉拿冯矮子。既然陈阿婆在这里,冯矮子极有可能也在。
我没有兴趣和他们一起去捉拿,而且不去更好,在警察局底层摸爬滚打了几年,必要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抓贼的活是警察干的,我一个保密局系统的特务去瞎凑热闹干嘛?这不是抢夺人家的功劳嘛。况且我已经抓住了一个陈阿婆,总得给别人留点汤,留点功劳,以后好相见。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现在惊魂未定,脑子里都是那个奇怪的梦,必须静下心来想一想。
我抽了口烟,重新过了一遍那段梦境,当时的感觉模模糊糊的,但却很真实,我能感受到那时的“我”内心深深的无力感和命运压迫下的挫折感。这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的过分,与其说是一段无厘头的梦境,不如说是一段尘封了的记忆碎片。
这种感觉,如何形容呢?好像……就是一段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某段记忆复苏了一样。
“呵呵,我在想些什么,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记忆,岂不是说我已经死了?”我摇了摇头,抛却这种荒诞的想法。
一包烟后,我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酷似蔡灵毓的女子,山区,湖泊,茅屋,这些景象都和金华轮上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是一个惊人的巧合,只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我对那些绝密照片印象太过深刻,才会导致这种身临其境的梦魇出现。想想当时我被陈阿婆的巫术所害,快被掐死了,大脑严重缺氧,冒出什么幻觉都有可能。
那个时候我离天堂(好吧,十有*是地狱)只差一步之遥,神智不清的时候,一个人应该回忆人生中印象最深的记忆才对,或者说是我生前最后的执念,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梦见被人杀死呢,而且是在这么离奇的场景里?
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着,屋里烟气熏的我眼睛发红。当天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