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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他怒吼,“杀了我!……”
“你不会那么快就死的,”义父欣赏着他的惨状,“这种痛会越来越剧烈,但要痛上三天三夜才能让你送命。”
追月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义父做了个手势,一桶冷水泼到他身上,他摇摇头上的水珠,痛苦又慢慢变得清晰,变得剧烈,变得无法忍受。
他浑身抽搐,惨叫着滚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惨白,不忍目睹。最小的孩子吓得尿在裤子里。
“只要你改变主意,答应刺杀慕容智,我立刻就停止你的痛苦。”义父说。
“唐骏……”追月在心里叫着,“唐骏……唐骏……”
好像这个名字能给他力量,让他坚持下去。
义父摇了摇头:“真是个倔强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才仅仅过了一个小时。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追月感到深深的绝望,痛苦似乎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他应该一枪打死自己的,他为什么还要对生命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为什么?
电话铃响起来,助手走过去拿起电话说了两句,随即把电话递给义父。
义父走出去接听电话。
追月惨叫的声音太刺耳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大约半个小时,他重新走进大堂,看了看死去活来的追月,对助手说:“给他解药吧。”
助手拿毛巾擦干他手臂上的汗珠,把药剂一点一点地推进去。
疼痛立刻减轻,慢慢消失,终于虚无。
追月一头栽在地上,失去知觉。
奔月跑过来要抱起他,义父说:“让我来。”
义父小心地抱起浑身湿透的追月,缓步向后堂走去。
追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他的力气已经在忍受剧痛的过程中全部耗尽了,此时连手指尖都动不了了。可是他好渴。
这样想着的时候,一杯水已经递到他嘴边了。
追月转动眼珠,看见义父,想爬起来,终是动不了,虚弱地叫了声:“义父……”
“喝吧。”义父说。
他凑上去喝了几口。
义父坐在他床边,用手指的背面轻轻抚弄着他的脸颊:“告诉我追月,是什么让你坚持到这种地步?”
“没什么……”
“你长大了,不说实话了。”义父低声喃语着,“你是不是爱上谁了?”
追月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一下,又缓缓闭上了,嘴角露出一痕讽刺地笑容。
“你是瞒不了我的,追月。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的情绪有一丝波动我都能感觉的出来,你心里有了人了。我的追月真的长大了……”他的手拂过他的脸庞,顺着脖子,滑进了他的衣领里。
“义父……”追月想反抗,但他一点力气也是不出来。
“你是我的,追月。你只属于我,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只属于我,明白吗?”义父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一把揪起他的头发,“ 我让你活,你才有权利活着!”
追月被迫昂起头,衣服勒得他喘不过气。
义父松开手,他的头跌落在枕头上。
“你不想杀慕容智,那就算了。”义父叹口气说,“我给你新的任务,我相信你这次会完成得很好……”义父靠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追月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
“听懂了吗?”义父问。
“是。”追月说。
“这次不会失败了吧?”
“不会。”
“我相信你不会。但若这次你再失败,我就让你疼足三天三夜,再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门口的玉兰树上以儆效尤……”
………………
狭路
晚上有个商务酒会要参加。
慕容智换上一身黑色正装,配着雪白丝质衬衫和白色缎质领带,既成熟稳重,又给人很惊艳的感觉。
他装好手机,走出房间,看见唐骏正对着镜子手忙脚乱地系领带。
“你真的要跟去啊?”慕容智说,“商务酒会可是很无聊的。”
“上次没杀了你,你以为他们会就此收手吗?”唐骏说,“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慕容智笑一下,扳过唐骏的肩膀,把打得歪歪扭扭的领带解开,重新给他系好:“以后发现什么危险,不要自己冲上去。酒会上会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