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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于睡眠,还能提高工作效率……”
送走了客人,紫堂把目光看向百无聊赖的天昊。
“幸好我这里有不少紫罗兰。”
“什么意思?”天昊不解。
“据说紫罗兰产生的挥发性油类具有显著的杀菌作用,散发的香味对结核杆菌、肺炎球菌、葡萄球菌的生长繁殖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紫堂轻笑起来,笑声轻轻荡漾开去。
被指责为病菌的人满脸愤愤。
几株兰花抽枝吐蕊,淡黄花瓣毫不醒目,然而幽香四溢;扶廊花要大且艳;昙花也有了花苞。
发现一株荷包牡丹谢了,紫堂挖起它的根茎重新种下,浇水保湿,等待它几个月后再重结荷包。
紫堂自言自语地喃喃:“天气渐渐热了,许多花都不再开了。但是明年一定会再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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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后,我们去附近的便利店采购日常用品。
“紫堂你这个笨蛋!为什么给我买10元的牙刷,给自己买2元的牙刷?”
我说:“省下8块钱能给你买牛奶喝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不喝牛奶了。”
“天昊……”
“我说了我不喝,我讨厌喝牛奶,弄得一身奶腥味!”
“别耍小孩子脾气。”
“你也别装得自己多伟大!我讨厌你这样,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宠。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出家门的时候就没指望你养我,不是说好的吗,什么事都由我们两个一起担。”
“天昊,对不起。”
“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要道歉也轮不到你!”他气乎乎地走到另一边的货架,“剩下的8元钱,给你买双袜子吧。你原来那双早就该换了,都坏成那样……”
“天昊你真没情趣,竟然送袜子!”
“送你礼物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六月十六日
黄昏之后,紫堂把花店关了。
天昊开车载着紫堂到一片泥塘菜园附近。紫堂下了车,走向泥塘去采泥。
天昊看他褪下鞋袜,小心翼翼地下了泥塘。紫堂赤手拣土,不时拿近鼻底闻闻,然后淘挖坚硬泥坨放在塘埂上,没一会儿手脚都沾满了泥泞。
天昊跟上去,帮忙撑开大塑料袋方便他装泥坨。
紫堂听到动静连忙回头说:“小心,塘泥会陷。”夜景旖旎,月色撩人。银白的月光在紫堂的脸上镀上一层半透明的光晕,幻出迷离的色彩,微蹙的眉头纠结成无色的罂粟。
为了控制自己几乎泛滥的情绪,天昊指着紫堂丢在一旁干燥地方的鞋袜,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比红军还红军?比八路还八路?穿这种千疮百孔的袜子?”
紫堂很平静地说:“我喜欢。”
……
天昊愣了。
然后,他忽然冲上前紧紧地抱住紫堂,微红的双唇急促一张一合,渐渐迷离的眼神丧失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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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开展无意识的夜间侵略行动,不幸在睡梦中把天昊踹下了床。想起上次的赔偿事宜,我不由冷汗直流。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生气。”他的样子狡猾狡猾滴。
“什么啊?”我好像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
“亲我。”
就在我还在犹豫着的时候,他搂住我深深吻了上来。
窗外有风吹过,之后窗那边似乎有些细碎的声音。我看了过去,投影在床上的影子摇摇晃晃,很恐怖的样子。
鬼影憧憧的,我有点害怕。天昊显然也看到了,我感觉到他发了抖。
他在臂弯里低喃:“紫堂,要不要去看看清楚?”
我低下头闭上眼睛享受轻吻他肩膀项窝后舌尖传来的那种淡淡的咸:“没空。”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六月十七日
“紫堂,我明天想见你。”邢诺唯蜜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紫堂打电话。
从弥漫氤氲热气的浴室出来,邢诺唯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依旧一脸无解。在烦躁地抓了抓湿湿的头发后,他打开窗,望着满天的星星,不禁叹气出声。
紫堂和邢诺唯的相识,是在七年前的冬天。那时天昊已经走了,只剩下紫堂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城市里,在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