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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穆埃尔法欲哭无泪,伸出手来。对着剑术教习官的背影,这时候格拉纳爱走过来,握住了工程师的手,伴随着温柔的声音,“是这里痛吗?”她的另外手,握住了工程师的腿。
“没事,没事,好了不少。”
于是女医师,回头继续对他微笑了下。忽然让萨穆埃尔法觉得继续跟着大连队也是蛮不错的,但愿也情愿这女医师能治疗照顾他一辈子。
走出营帐口的布兰姆森,对着外面看去,在圣乔治海峡上,大连队派遣出来的援军,都坐着自先前色雷斯河,一直用人力和畜力拖曳到海滨这边来的“斯拉夫船”,它们有的用树条藤条编织,有的是用大树的树干直接挖空。而后增设了护板和船桨,上面也有单桅与风帆,是无法进入大洋作战的,但是应付这种距离的海峡。还是足够的——每艘船上只能坐大约三十人,士兵同时兼任桨手,在海面上竞相前进。朝着对岸而去,“前去救援信徒们!”
“对着皇宫的方向。点燃烽火——有大批朝圣者无视陛下的谕令,开始渡海。”尼科米底亚港湾要塞里的守军。看到这个情景,下达了指令,接着几个岛屿上的告警烽火陆续点起,察尔西顿、金角湾在短时间内,也接到了如此讯号。
这时候,安娜刚从林间小屋里慵懒的梦中醒转过来,就看到高文带着胡茬的脸,正对着自己。“大蛮子。。。。。。”安娜急忙把毯子拉了下。
“可以起来了,我们赶快出发,整个都城都是告警的烽火,大约我的大连队已经渡海,你我得走别的路径,与他们会合。”说完,高文就急忙去拾掇房间内的细软,就像是逃难般。
看到大蛮子背对过去,安娜才从床榻上起来,畅快地伸了个懒腰,十四岁的少女毕竟天性是乐观的,随后她摸摸自己的发辫,蓬松得如同村姑般,而紫色的靴子就在榻下的木板之上。
高文将钱袋、火镰、匣子等东西给整理完毕,交给了木扎非阿丁去装好,结果转头看到,安娜还穿着刺绣的**,坐在榻上,眼神有点发愣,还以为她开始挂念家人了,就上前询问为何还不加快动作。
“唔。。。。。。。”安娜满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于是高文便摇摇头,将磷火之剑佩戴好,“听着公主殿下,现在我们是在逃亡的途中,你父亲的暗探随时可能追踪到这里,所以有什么话就畅畅快快地说,不需要讲究礼仪。”
“大蛮子,我,我不会自己梳理发辫,也不会自己穿靴子。。。。。。”安娜“畅快”地说出来原因后,高文差点昏厥过去,原来这种类型的君王或公主,是真的存在的。
“砰”,一个猎手戴的帽子,就被摁到了安娜的脑袋上,由于太大,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接着高文俯下身子,把安娜紫色的袍子举起来,塞入了火炉当中,很快那袍子就带着猛烈的嗞嗞叫,化为乌有。
“你!”安娜扶着帽子,光着脚丫跳下来,喊出声来。
“你穿着这种袍子,还想从皇都脱身?”高文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接着安娜又被拦腰抱起,被扔在了床榻上,她的小脚被高文抬起来,接着带着兽毛的猎手靴子被套在了上面,“太大了高文。。。。。。”很快,高文就皱着眉,拔了出来,并抽出了匕首,将它给裁开,而后取出了武士绑腿的亚麻布条,一层层盖在安娜的紫色靴子给裹好,这样从外观就完全无法分辨出来,还没等安娜礼貌地表示感谢,高文就数落起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学着来,毕竟不是在皇宫里。”
轰隆,窗户的木板给推开,那个斯拉夫猎手满脸惊惶,“有人朝这边来了。。。。。。我能从他们的衣甲里,看到绯色的边角。”
“是你父亲的内务骑兵。”熟悉的高文把板门推开,将包囊直接抛出去,木扎非阿丁接住,挂在坐骑上,随后踩着马镫上去,朝着森林的另外边驰走,并故意将马鞭甩的噼啪响动。而后高文回到了窗户前,拔出枚新的金币,扔给了那猎手合掌接住,“你从另外个方向跑,争取把所有人都引开。”
“高文我不会拖累你的!”安娜穿着毛蓬蓬的衣服,和裹起来的靴子,也不顾梳理发辫,就扛起了件行李,走到了已经骑在萨宾娜背上的高文前,高文将行李提起来,挂在马鞍的后面,随后就将安娜也拉上来,坐在自己的前面,“稳当些,我们要离开你始终生活的都城了。”
“嗯,我知道的,朝着泉谷的方向走,那里是意大利商人的街区。”安娜紧紧靠在高文的怀里,而后萨宾娜低声嘶鸣了几下,就驮着这对,朝塔楼、围墙和烟囱隐隐的商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