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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而后仰起面来,看着藏青色的远山,和面前一望无际的芦苇丛,“前面有科尼雅苏丹的队伍吗?”
那牧人真诚地摇摇脑袋,“苏丹没来征取我们的军役税金很久了,苏丹本人也不知死活,有人说他去了达尼什蒙德酋长那里托庇,也有人说他绕道去安条克,投靠亚吉。西扬去了。”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安心下来,看来这牧人的话,印证了约翰皇子的判断,下面的道路是不会有什么极端的危险的。
“继续前进吧弗洛琳娜,也许两三日后,我们便能和那个叫高文的人物会合了。”
待到瑞恩斯坦和平民朝圣者的大队,来到这个热水湖后,斯文和军队已经向前进发了近十个古里了,当然这冉冉热气的美丽湖水,对平民们则更有诱惑力,男男女女,丝毫没有羞耻心地脱下了衣物,欢叫着**奔向了湖水,瞬间整片湖泊,都浮满立满了肉色的躯体,或青春蓬勃,或垂老丑陋,接着被热气模糊开来的,是长久没有沐浴的人体的污垢臭味,在整个芦苇荡飘荡着。
此刻,米利奥塞法隆的军营里,先头骑兵已经列队朝着西边的山地出发,“布兰姆森,你乘快马,带着斥候先行驰往,告诫那位丹麦王子——现在从门德雷斯河,直到穆特河谷间的广袤山地,实则是各势力交界的真空地带,而溃逃的科尼雅苏丹很可能就藏匿在彼处,叫丹麦王子千万要小心那吉利基。阿尔斯兰,也就是苏雷尔曼的伏击截杀。我带着所有骑兵,随后赶到。”
“遵令。”布兰姆森翻身上马,便和十数名精强的骑手一并,向着门德雷斯河渡口的方向奔去。
漫延绵长的峡谷和河网间,那希腊牧人带着头,引导着王子和未婚妻,慢吞吞地走着,白色的芦花如雪般飘舞着,某处树干上,迅速滑下来两个突厥人,鬼鬼祟祟提着反曲弓,躲藏在芦苇丛当间,跟着浑然不觉行进的丹麦人队伍,走了一截,在判定好这群人的阵势、人数和装备后,这两位突厥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就对着那边的高阜处,射出了支鸣镝,呜呜作响,很快传到了遥远的深山处。
“什么声音?”斯文握住剑,警觉地问到,而骑在骡子上的弗洛琳娜,脸上也浮现不安的神色。
“是水鸟的声音,尊敬的阁下。”那希腊牧人回身,把手摆在膝盖上,作揖回答说。
斯文四下里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危险,便壮起胆子,将手一挥,“继续前进。”(未完待续。)
第69章 死尸之树冠
迪迦溃走后,平地上立营围攻鲁姆和卡迪勒的雷欧也带着叛军主力,丢弃了所有的营地、鹿角围砦和横渠,同样朝着自己的城堡遁去,企图立足于坚固,位于山险上的穆特堡继续抵御,等待皇帝的援助。
萨尔列夫河畔的秋草苍茫的高阜处,安娜的肩舆伴同高文的旗仗,正立在彼处,俯瞰着整个胜利的战场,“可以了,大蛮子,这场仗我们的铁腕非常迅速,将来封闭住了穆特河谷,就能把父亲的军队挡在国门外——从尼西亚,到科尼雅,再到此处,父亲的军队起码要在缺少给养的山谷当中,行走十五天上下,那时候大局已定。”
“安娜为什么这么容易满足?”提着辔头的高文,得意洋洋地看着山阜下,正在猛进的红手旅团,居然如此说到。
安娜也有点怔住了:在草丛和灌木间的道路下,旅团的班达支队们,正于阔散的云层下分成两股推进着——所有支队打头是二十四名举着拜占庭长戟的前卫散兵,夹着五六名握着长剑的意大利老兵,他们的身后紧随着的是扛着方旗的旗手,周围有十余名挂着轻弩和盾牌的箭手,在旗手后,是三四名伽尔伽努斯兄弟会的锁子甲骑手,负责压阵和保护战旗,两侧是衣甲华丽的鼓手、笛子手、军号手,骑手后则又是二十名戟手和意大利老兵,再而后就是一排排扛着大步兵矛的轻装士兵,最后面的为举着荆棘枪和斧枪的预备兵——队伍里静默无言。踏着衰草索索而前,但其实即便有人想说话,也太困难。因为这些支队说什么言语的都有:奥伊语、撒克逊语、西西里语、希腊语。。。。。。只有军典是通行的。而前方的守卫者旅团,装备要特殊些,前头的全是骄傲戴着羽翎的双手剑士,这群人是冲锋陷阵的菁华,而后面是挎着弓箭和长矛(长度要比大步兵矛短)的小卒,他们还需要多在战场上磨砺提升自己。
现在,旅团和守卫者旅团部分支队混在一起。正分两路前行:乔瓦尼和布拉纳斯联合指挥,会同得救的信徒军,朝穆特堡反攻前行。而河流的另外一侧(西路),比雷尔与布兰姆森带着抽出来的两个步兵支队,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