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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弃了治疗,生下了孩子,而她的病情已经逐渐恶化,就连医生也束手无策,能坚持六年,她觉得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但是有时,她也很怕,睡去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不,你不能这么想,你要相信,我们会有奇迹”向晚不想她就这么自暴自弃“你还有堂堂,堂堂不能没有你,他还那么小”
“这些年我不敢把堂堂留在身边,就是怕自己有天撑不住,我这样的身体怎么能给他很好的生活,所以我把他留在薄巡身边六年,也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向晚摇头,现在不是她说抱歉的时候:“如果你真的为堂堂好,就应该活下去,弥补你多年不在他身边的遗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以前她所认识的秦离是一个奋发向上的人,那么的开朗,那么的阳光,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像是一朵随时会凋零的花朵。
秦离涩涩的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睛,隐忍在眼眶的火热终于在这刻伴着灼泪,滑落了下来,她不再说话,沉默了太久,向晚觉得她是睡着了。
向晚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她的眼睛红肿不堪,行尸走肉般的进了大门,失魂落魄的她全然不知沙发上坐着一个等候多时的男人。
她如此失常,不禁让薄巡深深蹙眉,合起手上的杂志,朝她走去,向晚却不自知,直到她撞上一堵人墙,她才反应迟缓的抬眸看了看,她的眼光太过的空洞,加上眸底血红,薄巡确定她哭过,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
双手搭上她的肩问:“怎么了?”
“秦离的得癌症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向晚看他良久才艰难的问出口,她很确信,薄巡知道她的一切。
沉默就是另一种默认,向晚流下了眼泪:“你为什么从没有告诉我?你要是早告诉我……”如果她知道,就不会恨她这么久,如果知道她一个人承受着这么多的痛苦,她一定会原谅她,哪怕堂堂真是薄巡的孩子,她也可以不计较。
但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她想要弥补都来不急,想说声抱歉,她都拿不起勇气。
“我没有权利替她决定什么,既然她选择隐瞒,就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薄巡平静的回答,语气多少有些惋惜和沉重。
而且他也知道,向晚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十分痛苦,所以他遵从了秦离的嘱托,保持沉默。
“可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我应该是最早就知道的那个人”向晚哭出声,她已经伤心太多,现在没有力气跟薄巡大声寒暄,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质问他为什么瞒了自己这么久,秦离的消息带走了她所有的冲动。
薄巡无言,心痛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像疼惜婴儿一样,抚着她的头发,给她足够的安慰。
向晚哭的更大声,紧紧揪着薄巡的衬衫,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要将这年里所有的委屈都一次发泄出来。
这些天秦离的情况一直不是很好,多半的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向晚每天下午都会来一趟医院,每次都等上好几个小时才离去。
这天,当她推开病房门锁时,意外的发现她在卫生间整理着衣服,她已经脱下病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样子是要出去么?向晚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怎么问。
“你终于来了,看看我这身怎么样?”秦离拉她进了卫生间,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一阵头晕差点栽了下去,向晚及时扶住,拉着脸色道:“医生不是说让你卧床休息,你现在折腾什么?”
秦离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还有心情打趣道:“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是要去哪?”向晚言归正传,认真的问。
秦离凑近镜子,打量自己的妆容,直到确定没有问题,才不焦不急的回答:“我约了池正一起吃饭,说好了你陪我去的”
“吃饭?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你只要好好接受治疗,听医生的话,吃饭哪天都行”看样子,向晚成了管家婆了,凶巴巴的样子,铁定不会陪她去。
秦离卖乖的抓住她的手,撒娇的摇了摇,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撒娇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向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满眼鄙夷从她手掌抽出。
“求求你了向晚,而且我已经同意接受手术了,所以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听到手术两个字,向晚眼里带着质疑的光问:“真的?”
秦离十二万分的点头。
向晚欣慰的笑出声:“就这一次”
秦离又是重重点头。
成交之后,向晚才驱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