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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寡人饶过你这一次,以后若要是再犯,咱们新帐旧账一块算。”项羽面冲着虞子期,没回头去看范增。虞子期铠甲都快被冷汗浸透了,心说,范老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招你惹你了!
范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站起来沉声道;“彭越肆虐外黄,截断我军归路,其兵锋强横,行踪诡秘,不如让虞子期戴罪立功,帅本部兵马击溃大泽匪军,假若再次战败,立即两罪并罚!”
项羽心想,亚父今儿怎么啦,非要揪住子期不放,莫非是来例假了!人老了什么毛病都有!刚才没听亚父的话,这次说什么也要给点面子了。
“就照亚父的吩咐,虞子期还不出发,更待何时!”
虞子期心里正在盘算着,我到底那里得罪了范老头呢?难道是上次在彭城逛街碰上了,没跟他打招呼!还是——
“霸王,末将的本部人马只有一万,怎么能击退彭越呢!”
范增道:“这个不成问题,薛公在东阿附近还有六七万人马,若是你们运用得当,彭越绝对不是对手。”范增的话越来越刻薄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打胜了是理所应当,打败了就罪该万死。虞子期差点失去理智扑上去把老同志给掐死。这不是存心毁人吗?
项羽正要下令,帐外突然一声喊:“报,大王,东阿有战报传来!”一名汗流浃背的传令兵跟着冲进来,全身软瘫,跪倒在地,喘息的就像是犁了三十亩地的耕牛;“大王,不好了,东阿城已经被攻破,薛公将军——薛公将军——”
项羽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过去,扶起传令兵,瞪着一双虎目问道;“薛公,怎么啦?”传令兵做了个深呼吸,颤声道;“薛公将军,已经帅兵逃往定陶了。”
“又是个逃兵!”项羽用力把传令兵扔到地上,火冒三丈的嚷道;“从今天开始,本霸王宣布一条将令,楚军上下,宁可战死,绝不能逃亡,否则,诛杀三族,决不宽宥。”
众将听着,全都头皮发紧。因为,战略撤退和逃跑本来就很难分得清楚!项羽这个说法,等于是局限了将领们的指挥权。
范增此时激动地过了头,没空阻止项羽发布这种混蛋命令,一个劲的催促;“霸王,事不宜迟了,立即让虞子期出发,我等随后赶去。留下钟离昧为大将,守护荥阳。海春侯大司马曹咎,次将‘弓首’留守成皋。其余人马全军返回,夺回东阿。”
项羽听罢,当机立断;“进击东阿,杀彭越!”
可问题是,彭越这小子不太好杀,同样的命令项羽也下过好几次了,都没能如愿以偿!说的好听点,彭越是一员有勇有谋指挥灵活的大将,说的不好听点,在项羽的心中那就是个地痞无赖。
十月,深秋!
秋风的力量开始强大,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借着严寒的势力,将所有的绿色扫荡干净。山矮了,河浅了,树瘦了,绿色退化为枯黄,热烈演变为凝重。
项羽的楚军也像秋风!一路之上,所到之处,彭越的军队不战而溃,自行瓦解,逃散一空。
楚军以一日千里之势,横扫东方,直抵东阿。同前几次一样,彭越这个窝囊废一听说项羽的主力大军赶到,立即魂飞魄散,带兵逃过黄河去了,临走的时候在这一代大肆“安民”,杀害的楚民不计其数,东阿一线,几乎成了空城。不要说是项羽的大部队没有看到彭越先生的影子,就是虞子期的尖兵也没有遭遇到半个大泽匪军。这一次,虞子期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误,进城去“安民”了,他赶忙下令追击。不过,他的点子实在是很背,追到黄河岸边的时候,不幸中了埋伏,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围在中间一顿暴打,铩羽而归,损失数千人马!这一次,项羽倒是没有怪罪他,不管怎么说,他是追出去了。战败是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范增却不那么想,这个虞子期脑袋简直是一团浆糊,明明知道彭越全师撤退并未受到损失,还要去追赶,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这就是,所谓的不够灵活了。
项羽总要找一个人来出气的,这次他找的人是倒霉的薛公。薛公才悲惨呢,整个人到处都是伤口,白色的绷带把他缠的活脱脱像个木乃伊。项羽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将军,胸腔里顿时汩汩作响,那是升腾的怒气!
项羽威严缓慢的说:“薛公!六七万精锐精良的楚军将士,在你手上折损五万,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见寡人!”
薛公哭丧着脸,像死了亲爹一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霸王,此次战败末将的确罪该万死,可是,这个彭越就像是毒蛇的眼睛,总是趴在黄河岸边窥视着楚地,只要有见缝插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