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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婴在收到秦皇的圣旨之前已经收到了彭越邀约共同起事的迷信,上面把王竹容不下异姓王,想要陷害彭越的勾当,说的一清二楚,灌婴半信半疑。一直到他接到王竹的圣旨,圣旨让他立即调集齐国大军攻击彭越身后,灌婴一直都在琢磨,彭越密信的可信度。万一彭越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兵就不能出,最好的办法是坐山观虎斗,如果彭越侥幸得胜,那齐王的宝座,肯定能坐的更加稳当。就算彭越不胜,也可以消耗掉秦国的一些有生力量,将来秦皇再想对异姓王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反之,如果真的出兵攻打大梁,彭越帅军而回,那岂不成了秦皇的替罪羔羊。
灌婴和彭越越想越觉得不能出兵,只能静观其变,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写信请病假,都说自己得了痢疾下不了床,实在无法调兵遣将,请陛下宽宥恕罪等等等等。王竹看完信之后,心中大喜,表面上却非常愤怒,把信抛给站在最近处的郦食其。郦食其哆哆嗦嗦的拿起羊皮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这可怎么是好,韩王信已经死了,彭越兵锋正锐,灌婴和英布又不肯出兵,大将军王贲孤军作战,万一要是失败了,函谷关岌岌可危。”
王竹知道彭越根本不是王贲的对手,心里一点也不担心,脸上却是一副勃然大怒的表情,拍案而起:“灌婴和英布分明都是推托之词,难道他们要和彭越一起**吗?朕要派人去问问他们?”
王熬急忙站出来道:“大王,这个时候,千万不可以派人前去,万一激怒了二王,使其真的和彭越联合,就等于大秦丢了半壁江山啊!”王竹愤愤的道;“那么依照你的意思,想要怎么做呢?”王熬道;“首先请陛下移驾函谷关,像当年对付项羽一样亲征,再者,陛下要对二王进行安抚,多赏赐些金玉,嘱咐二王安心养病,不要挂念前方战事,无论如何把他们稳住。”
王竹一想也对,这个时候绝不能激怒二王,可别弄巧成拙,真的丢了江山。还是按照王熬的主意办吧。
“彭越的大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郦食其道;“今天刚刚接到战报,彭越已经侵入河内与牧良燕激战一日**,大将军王贲的兵马明日清晨就能赶到。”王竹道;“传旨下去,就说明日清晨,朕要亲征函谷关,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吧。告诉大将军王贲,敌军虽然来势凶猛,但后援不足,一定是急于求胜,让他死死地拖住彭越,最好只守不攻。”
第二天清晨,王贲大军进入河内郡,牧良燕简直就是谢天谢地了,假如王贲在迟来几个时辰,也许他就顶不住了。大泽匪军的攻势太过凶猛了,简直达到了一日千里的地步,河内的守军区区两三万,根本就顶不住。王贲到达前线的一刻,王竹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咸阳城向函谷关进发。
午时时分,在大泽军进攻之前,王贲和周勃亲自率兵五万出城与彭越交战。王贲是想和彭越说两句话,最好可以劝彭越交出武器投降。
彭越见到王贲出来,心里一阵着急,知道在想攻下河内已经是难比登天了。王贲和彭越隔着两重壕沟对持,震声道;“对面的可是梁王彭越?”彭越拱拱手;“王大将军,彭越有礼了。”
王贲一看彭越那副故作轻松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厉声责问;“彭越,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叛?”
彭越比他的气还大,怒道;“不是彭越要反叛,而是陛下要算计彭越,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王贲可不知道王竹在背后干的那些勾当,他还以为彭越胡说八道狡辩呢。“大胆彭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陛下对你如此厚爱,赏赐金玉无数,怎么叫背后算计你了,你倒是说清楚。”
彭越没有证据,他说不清楚,他也没心思在阵前跟王贲算这些旧账,冷笑道;“韩信说的没错,秦二世是个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乐的人,王大将军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和我一起举兵**,不然的话,秦二世早晚也会对你下手的。”
王贲道:“原来你是受了韩信狗贼的怂恿,听说韩信不顾廉耻,已经投降了匈奴人,你是不是想步他的后尘!”彭越喊道:“匈奴人也比秦二世要强了百倍。”王贲厉声道;“冥顽不灵,本大将军跟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实话告诉你吧彭越,本大将军这次带来了五十万秦国精锐,兵力是你的两倍,假如你现在投降,本大将军保你不死,如果你执迷不悟,死期也就不远了。”
彭越横刀纵马向前踏出三步,冷笑道;“王贲啊王贲,你自己的**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还要来保我的**命,真是愚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