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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就别再吃了,我们四兄弟就没有了。”
“唉,虽说你们都是些坏人,只怪了连很厚菩萨心肠,看不得你们受苦,好吧,给你们一块,你们自己吃吧!”连很厚露出狡黠的笑。他在那四个人的头顶上分别放了四块干馒头,那四人自从被那死老儿点了穴之后,就经常受到连很厚的调戏,看来今天他们又要饿肚子了。一群麻雀在他们头顶上啄啊啄啊,还时不时地拉上一拉,意思是“某某某到此一游”。唉,“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铁面人心中十分郁闷,这些麻雀吃完了居然还不走,它们用自己的鸟爪在铁面人的头上找一些剩下的馒头屑,后来竟然把他们的头皮屑当成了馒头屑都统统吃了下去。鸟儿抓了一层还有一层,正所谓“层出不穷”。
上天似乎对这情况很是看不下去,便下起了暴雨。其中一只大鸟脾气怪异,看见下雨就狠狠地抓了几把,以泄心头之恨。被抓之人心头自然恼怒万分,不料那只鸟儿却抓到了头上的穴道,解开了他被点的穴。这个铁面人心中又惊又喜,他问对面的兄弟,“你看看那两个老头现在正在干什么?”
“还不是和那小孩在拼命的玩吗?”
“告诉你们,我刚才用真力冲破了被点的穴,所以等下我们就可以下山了。”没想到这人吹牛脸都不红一下,恐怕连连很厚都不如他。
“真的?!”
他笑了笑,一个沉着冷静的人通常都是这种表情。他用脚向右边的兄弟的脚背上一踩,解了他的穴,不一会儿他们的穴道就全部解开了。
“现在那两个怪老头没看着我们,我们还是快逃吧?”
“不行,我们得从长计议!”那个自称冲开穴道的人冷静地说道。本来他的话在他们几个兄弟中很没有分量,不过刚才听说他自己冲开穴道,不由在心中对他有了几分敬畏。原来他就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山人!吹牛人心中很过瘾,他刚才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其意也只是增加自己的威信罢了,到底如何来“从长计议”他倒是没想过,他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这表示他正在进行着异常激烈的思考。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说话了。
“快,我们现在就走!”兄弟们也一时没想到他为什么要直到现在就走,不过情势危急之下也不容想这么多了,反正这个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的兄弟一定有他的高见。
一溜烟,他们四个飞快地向山下奔去。待连很厚发现他们逃走之时,他们早就奔到了山脚下。
陆川一听到那四人逃走消息之后,心中亦十分惶恐,恐怕在江湖上的仇家就会找上门来。当初曾师祖将他带回曾家山就是为了让他离开那个充满仇杀的世界。看来现在正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雨越下越大,丰子云找到了一棵大树避雨。可雨还是稀稀落落地滴在了他的身上,他想起了自己远在洛阳的母亲,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玩伴,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些坏事,当然还有他不得不想的紫紫。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回去。自己提前走了,她真的会不难受些吗,对自己的生死未知,她也许会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期待着生命中的那一个人突然出现,他还是应该回去的,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历程应该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走完。
他一定要回去!
待他正要走时,却有人追了上来。
丰子云转身一看,此人满身血污,身上冒着强烈的真气,谁都可以感觉得到他那神一般的感觉!他手中握着的已不是剑,而是一道强光,可以杀人的强光。
丰子云心中寒意顿生,也看不清他的面容。看他略微苍白的头发可以判断地出这人不会年轻,他身上的杀气似乎已经冲尽了一切岁月的伤痕。他的剑仍在滴血,他刚杀过人,可是丰子云并没有听到任何惨叫的声音,可见他杀人是多么地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杀过多少人了,或许只有他的剑知道。雨落在丰子云身上产生了一片凉意,但他感到三丈之外有股热浪向他传来。老人整个周身被一片雾气围绕着,仿佛他就是那座高不可测的山峰。
难道他是墨子归?
不,不是,墨子归绝没有他那强烈的杀气,而且墨子归的剑永远是血红色的。丰子云想起那次雨中见到墨子归的场景,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真气比墨子归更强烈。热浪在丰子云身边澎湃,丰子云经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大雨之下,丰子云的额头之上竟渗出了汗。他感到连落下来的雨都是热的。
这人是谁?
丰子云看着他手中的剑,连太阳都没有这种夺目的光辉,但这柄剑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