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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县令真是个宅心仁厚顾大局者啊。
想到这,她对新县令的好感快爆棚了。
她到衙门后不久,老捕快们便去巡街了,因她是新来的,又是个姑娘,上午这日头毒辣的天气便没叫上她。
虽然有点不爽捕快们心中女子始终比男子柔弱的观念,但不用在烈日下我巡街,她也乐的清闲,配着剑在衙门里逛来逛去。
这一逛,就不小心逛到了衙门后院。
衙门后院有一处假山还有一个小池塘,池水波光粼粼,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好看。
假山一角,几块石头撑着一把加长的油纸伞,油纸伞下面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及腰的长发随意绾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宋惊尘看见了他缠在肩膀上的绷带,一下便猜到了他是前几天,被她折断胳膊的新县令。
宋惊尘觉得应该好好向新县令道道歉,不然太对不起新县令的宽宏大量了。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新县令,待走近了,她才发现新县令正在钓鱼,因为双手都不便,索性用脚踩住鱼竿。
宋惊尘很是疑惑,等会鱼上钩了,他用什么把鱼竿提上来?莫非用脚?
正这样想着,鱼竿便动了,看样子这次上钩的还是条大鱼,鱼线绷得死紧,池水奔腾,溅出朵朵激烈的水花。
新县令的肩膀绷直,脚踩着鱼竿,声音惊喜而又急促:“田六子,田六子!鱼儿上钩了,快点帮我来拉杆!”
宋惊尘看了看周围,除了她还和新县令,没有其他人了啊。
“田六子!田六子!”新县令兀自叫唤,声音焦急起来,可是那个“田六子”却还是不见踪影。
宋惊尘觉得有必要帮宅心仁厚的新县令一把。
她上前一屁股坐到新县令旁边,夺过他脚下的鱼竿。新县令踩着的线轴突然没了固定,哗啦啦地滚的飞快,鱼儿远去,池水的奔腾小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钓过鱼,一时间懊恼起自己的冲动,转过脸想向宅心仁厚的新县令求助。
新县令一脸错愕,嘴角抽了抽。
宋惊尘满头大汗地求助:“县令大人,这鱼怎么钓啊?”
“你怎么会”话还未说完,宋惊尘的脸便转了回去,她手握着线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往回收就可以了!”
鱼线哗啦啦地往回缩,那条倒霉的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往假山边靠近。眼看着鱼露出水面,宋惊尘神色一喜,收线的速度更加快了。
鱼随着鱼线飞到了空中,随着惯性,直直往假山这边摔来。
离新县令越来越近,然后“啪”地一声脆响。
宋惊尘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徐须凌的双手受伤,行动本就不便,再加上鱼儿的袭击太过突然,他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鱼儿砸了个满脸,狼狈跌入池塘里。
“县令大人!”宋惊尘惊叫,可是她不会游泳,看着徐须凌在池塘里狼狈的挣扎,她在岸上急得汗流满面,却没有任何办法。
徐须凌的头在池塘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偶尔浮出水面的脑袋神色痛苦不已。
宋惊尘趴在假山上,整个身体往徐须凌方向伸去,所幸徐须凌离她并不远,她一伸手,便拉住了他挣扎的手。
“啊——”徐须凌一声惨叫,绿油油的池水趁机漫入他的嘴巴,原本还在一上一下的他立即沉了下去,可宋惊尘死死拉住他,导致他沉到一半便不再沉了。
“县令大人,我马上拉你上来”宋惊尘急急道,卯足了劲把徐须凌往岸上拉。
“啊!县令县令大人!”宋惊尘身后响起一个惨烈的尖叫声,她匆忙往后看,一个穿着捕头服的少年急匆匆跑了过来,神色惊恐,“你对县令大人做了什么?!大人!站起来啊,这池水很浅的!”
县令大人在池塘里依旧没有动静。
田六子不再犹豫,挽起裤脚“噗通——”一下便跳入了池塘,他稳稳地站着,池水刚好没到他的胸口。
他抱住已经昏迷了的徐须凌,快步往岸上走,宋惊尘连忙协助他,一起把昏迷了的徐须凌弄上岸。
宋惊尘急忙按压他的胸口,徐须凌“噗嗤噗嗤”吐出几口水后,终于缓缓转醒,他的眼皮无力地抬了抬,声音十分虚弱:“我的手好痛”
宋惊尘像哄小孩一般安慰他:“没事的,不过就是拉了拉,等会就不痛了”
“我的胸口好痒”
“啊,胸口痒?胸口哪里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