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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弘前世并不在京城,钟湖一个凡人的生死命运,他根本不知道。
只是钟湖这番变化,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死后重生回来呢?
一个钟湖当然不足为虑,可虑者,乃是有一个钟湖,没准还有别人!原来天道有感,不止是让他季弘重回曾经,更有其他。这事的严重性还用说吗?
季弘终究不是常人,非但没有乱了手脚,还很快定下了计谋:试探!
用一张纸条。
“我已知晓你所有秘密”,糊弄诈人,“想要杀死陈禾”,噩梦里那样嘶声诅咒的人,不是有仇,难道还是暗恋不成?“就听我吩咐”——这就够了!晾那鱼儿惊惶不安数日,再轻飘飘放出一个饵,还怕钟湖不上钩?
季弘想到这里,面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这事都不必他自己去做,随便指派一个被他迷音控制的修士去办就成了。钟湖区区一个个凡夫俗子,若不是事关重生这种机密,季弘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交好裂天尊者,等待豫州的消息,以及今年灯节大报国寺擂台上会出现的——詹元秋!
季弘在屋内踱了几圈后,门扉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闪身进来,满身酒气,做穷酸书生打扮,若是浣剑尊者在这里,必然要摸着下巴一阵感叹:白山书院里果然也有季弘用*术控制的傀儡。
“东西已成功送出,钟湖吓得魂不守舍。”修士伏□,恭恭敬敬的说。
季弘随意嗯了一声,问:“詹元秋呢?”
“擂台上确有一人,法器为庚金淬炼的长剑,相当了得。属下不知是否詹元秋,但已按照吩咐,让人装作上去比试,将捏碎的隐翅香粉末洒在擂台上。此人在擂台连战数人,气味渗透衣物头发,这三天内,我等能轻易将其找出!”
季弘十分满意,盘算了一番魔修这边被他控制的人手,暗忖浣剑尊者今年闭关,必然没有知道詹元秋的机会,这样谋害詹元秋就容易得多。
“这人,是我心腹大患之一。”季弘加重语气。
修士发愣了一阵,才躬身说:“为主人效命,取他性命!”
“詹元秋虽是金丹后期,却初来京城,下毒也好,法术也罢,随便你们用!我要在正月十五前,知道他的死讯。”
季弘冷哼,前世浣剑尊者的小徒弟,正是詹元秋。
詹元秋继承的不止是浣剑尊者所有遗物,还有正魔两道大战时死去的裂天尊者,这位师兄也给詹元秋留下了恁多灵药珍宝。
可说是慕煞众多魔修。
只要振臂一呼,成为新一任魔道至尊也不是难事。
怎奈詹元秋修为是大乘中期,平常做一个尊者够格,在正魔两道相战正酣时,当魔道魁首显然不够看。
詹元秋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带着财宝,带着师父师兄留下的势力,去投靠离焰尊者了。
季弘想起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若没有詹元秋臣服带来的大量好处,陈禾想顺利当上魔道第一人,还没那么容易。
之前不捣乱就算了,投靠后,哪怕实力提升到大乘期高阶,詹元秋还是不叛变不阳奉阴违,俨然靠谱忠诚好属下,真真气得季弘让人吐血!
不杀詹元秋,以后就是麻烦。
别的不说,季弘想霸占詹元秋的位置,成为浣剑尊者的徒弟,自然要把正主干掉。
季弘思索着,忽见属下没走,眼神游移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不觉皱眉:“怎么了?”
被季弘*术控制的人,脑子没问题,只是永远把季弘奉为主人,这修士迟疑一阵,才吞吞吐吐的说:“属下认为,除詹元秋外,尚有一人值得注意。”
于是将陈禾上擂台,压着詹元秋斗了半个时辰的事说了一遍,着重点出陈禾赤手空拳,似是以武入道,招数没有任何花俏,招招对着致命处攻击,真元灵气外放,控制得无比灵活的特点,末了还有大片灯笼离奇熄灭……
季弘最初只是皱眉,越听越是骇然,一个名字就差脱口而出。
“…不,不可能!”
就算陈禾从豫州来了京城,但是詹元秋是金丹后期,陈禾怎么可能赢得过?
——上辈子只知八尾狐之事,却不知八尾狐有小界碎片的季弘,百思不得其解。
“变数,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变数?”
季弘恶狠狠的砸了下桌,焦虑的思索着。
上辈子与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