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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晨山手上微微用力,唤回了何喻的注意力,“小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有什么朋友都清清楚楚,付晨山不认为何喻有机会认识乔慕冬那种人。
何喻想了想,说道:“读大学的时候。”
虽然和付晨山在同一所大学读书,但是因为两个人不同专业,所以见面的时候很少,只是过一、两个月会相约一起吃一顿饭。那时候何喻不敢太缠付晨山,让他察觉出来,于是交了不少别的朋友,也试着去接触过一些圈子内的人。可惜后来关系都淡了,到最终大学毕业工作了,还是将他和付晨山绑在了一起。
何喻说读大学的时候跟乔慕冬认识的,这样子付晨山就无法深究,因为乔慕冬在法国几年不可能完全没有回来过,而那时候何喻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乔慕冬本来该成为他们俩生命中的过客,却因为他突然成了凌强的私生子,给几个人带来了不一样的关系。
付晨山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却不好在问下去了。因为有一件事他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愿意再提起,那就是何喻是喜欢男人的,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何喻喜欢的那个男人都是付晨山。
付晨山自己没有接受何喻,那他就没有资格质问何喻: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又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因为三年前,他利用何喻对他的感情让何喻替他坐了三年的牢,所以他更没有资格替何喻的母亲质问何喻:你为什么要喜欢男人?为什么不能找个女孩子好好的在一起?
付晨山松开了抓住何喻的那只手,他对他说:“不早了,去休息吧。”
何喻点点头,他离开付晨山的房间之前,对付晨山说道:“对不起。”
付晨山抬起头来看他,神情莫名。
何喻道:“刚才我说那些话你别放在心里,我妈是被我气死的,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你无关。”
“我……”付晨山站了起来。
“睡觉了,”何喻打断他想说的话,然后帮他关上房门,“晚安。”
那天晚上,何喻又做梦了。他梦到他和付晨山两个人,站在一个没有窗户没有门的小屋子里面,付晨山对他说:“小喻,我会等你出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了。”然后付晨山从一道凭空多出门的铁门里出去了,等付晨山出去,铁门一关紧,整个房间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没有门没有窗户的样子。何喻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该是天荒地老了,有人打开了门。付晨山和何母一起站在门口等他,一人朝他伸出一只手来,“小喻,回家了。”何喻很是欢喜,走过去握住他们两人的手,陡然发觉触手一阵冰凉,连手臂都冻了凉了,他一惊,整个人在床上清醒了过来。
何喻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晾在了被子外面,想来梦里本来是个好结局,偏偏竟出了一身冷汗。
他翻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却很久都没有再睡着。
天刚刚亮了不久,何喻就起床了,他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听到付晨山房门打开的声音。付晨山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对他说:“我送你去上班。”
何喻把漱口水吐出来,说了一声:“好。”
付晨山开车,何喻坐在副驾。因为出门时间还算早,所以街道上还不是太堵。
等红灯的时候,付晨山对何喻说:“小喻,乔慕冬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和他保持些距离。”
何喻没有说话,看着前方。
付晨山又说道:“他未必能在凌家留多久。”
何喻慢慢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
这时候绿灯已经亮起,付晨山踩了油门将车开出去,没有再说什么。
☆、第 19 章
付晨山把何喻放在仁信街的街口,就开着车朝凌云去了。
何喻往前走了一截,还没走到食有味,就看着那前面远远聚集了一群人,嘲嘲嚷嚷,都围着那大门看热闹。
何喻顿时加快了脚步,到了跟前,看到食有味大门紧闭着,不知道被什么人泼的红油漆,一道一道的显现出往下流淌的痕迹,看着就像是血淋淋一般惊心动魄。而且大门外面还被人给加了一把大锁,从里从外都没办法打开。
几个伙计都到了,老庞仰着头,大声喊:“黎老板!”
何喻一把按住他手臂,问道:“庞哥,怎么回事?”
老庞也急,说:“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