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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想對你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並不完全是因為愧疚想彌補,也是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從前,我總以為是你離不開我,但後來發現你真的走了後,在一個個沒有你的夜晚我才發現,其實那個真正捨不得又離不開還放不下的人是我。」
自始至終,是他離不開她,是他早就習慣了她的存在,以至於在她打算離開時,會發了瘋似的去把她留在身邊,去找她,去想她。
更是不惜用盡了一切卑劣的手段。
南焉靜靜聽著,目光散散的望著他,心裡被掀起一層層浪潮。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只覺得有些複雜。
他說的那些,她一概不知,腦海里梭巡不到半點記憶。
這大概就是她現在最苦惱的一件事。
可他們好多人都說,或許沒有記憶,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好事,過去的三十二年裡,她過得太苦了。
而現在,於她而言,是新生。
「你以前對我做什麼了?」南焉很好奇地問。
聲音淡淡的,眸色不再渙散,反而變得很清涼沉靜,面上沒有過多的神色變化。
原本很淡的唇色許是被他親過的原因,這會是嫣紅色。
還泛著淺淺的光澤。
添了幾分誘惑度。
宴景禹沒忍住親了幾下,思忖了片刻,側過身子,將她摟在懷裡,「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嬌奢會所,你被人下了藥,求救我,後來我把你帶回了家,問你要不要跟我,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
南焉挑了下眉,來了聽故事的興趣,但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不會趁著我不記得這些事情的由頭,然後故意瞎編給我聽吧。」
「我是那樣的人?」宴景禹好笑的看著她。
「那說不準。」
「我說過,不騙你。」
南焉不依不饒,「我又沒法求證,你說再多,我也不知道真假,萬一,你以前對我很惡劣,然後在和我說的過程時又美化了呢?」
他眼神里是溫柔和無奈,卻又很黯淡,「嗯,確實惡劣。」
音落,懷裡的女人明顯愣了下,隨後抬眸看著他,眸光里有著難以消融的複雜情緒,「怎麼個惡劣法?」
「那時候,你想結婚,我沒同意,你就想方設法的要離開我,後來因為一次爭執,你不小心流產了,可其實根本沒有流,你騙我,說流掉了。」
「我用盡了一切辦法逼你留在我身邊,但你不願意,後來,在我和爺爺回去祭祖時,你養母去世了,你沒和我說,葬禮結束後,你就消失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失眠了整整兩個月,後來把身體搞垮了,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因為這事,我和爺爺的關係也徹底僵住了。」
「因為是爺爺讓你離開我,幫你隱藏了所有的蹤跡,讓我找不到你。再後來,就是四年後,我去羅馬尼亞出差談公事,然後在一個酒會上看見你和明廷在跳舞。」
「我很震驚,生怕和以前一樣是夢,是幻覺,心臟在那刻都差點停止了跳動。再再再後來,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你騙我說結婚了,孩子是和別的男人生的,最後到十一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南焉擰眉聽他說這些過往,光從文字上就不難聽出,他們之間的過往很富有故事感。
或許還是個她不太願意回想的故事。
想到這裡,南焉就想從他懷裡退出來,眉宇間染上幾分嫌棄之意。
「怎麼了?」宴景禹察覺到她的動作,以為她是覺得自己騙她了,認真解釋,「我真沒騙你,更沒有添加一下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更沒有洗白的意思。」
他以前的惡劣和卑鄙,他全都不否認。
他知道,他在她心裡烙下了很深刻的傷害。
去年聽明廷說起過,十一是個早產兒,八個多月的時候就生了,南焉整個孕期也不容易,六個多月的時候還保胎過一次。
生產過後,母子倆的身體都很弱,尤其是十一,要不是生命力頑強,恐怕都長不大。
洗白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南焉覷了他一眼。
「你那時候為什麼不願意結婚?是感覺還沒到結婚的時候,還是我不是你想要的結婚對象?還是……」
不喜歡她?
她其實有點匪夷所思。
如果不喜歡的話,那他後面說的什麼要把她留下,找她什麼的,還失眠之類的,都是鬼話了。
瞎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