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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一名俏侍女已送来了一碗参汤,向他笑道:“方爷请用参汤,主人不久便可到来。”
肌肠辘辘,口干舌燥,不吃难以支持。他一口喝干了参汤,苦笑一声问:“贵主人用甚
么暗器将在下打昏了的?”
“那是主人的七步追魂针,中时不觉,不出七步便会昏迷不醒。如不用解药,需十二个
时辰方能醒来,不会致命,但体力耗损甚巨。”
“在下昏迷多久了?”
“六个时辰,主人已给你施了解药,取出毒针,并给服下一些安神药物,让你好好安睡
以恢复体力。”
“贵主人呢?
“在前厅与几位大爷商议。村附近发现两个可疑的花子,正派人追查。”
他心—动,忖道:“很可能是九指狂乞与昨晚的小花子,他们知道我陷身在此了。”
“两个花子呢?”他问。
“大白天,居然被他们溜走了,主人正在不悦呢。方爷请下床洗漱。小婢即替你准备食
物。”
小侍女温柔有礼,天真无邪。他不好发作,赶忙起床洗漱。
这是—间布置华丽的房间,没有内间,有一座妆台,衾枕有脂粉味,一看便知是妇女的
香闺,紫燕杨娟被称为三爷,但人并不男性化,举动虽力访男人的粗豪,但骨子里仍然是女
人。女人天生爱美,看他那身喷火的劲装,曲线玲珑,且薄施脂粉,可知仍然以女人自居,
并未将自己看成男人。
膳毕,他听到处传来了呼哨声。
已是掌灯时分,似乎紧张的气氛充满室中。他从侍女的表情中,看出村中发生了变故。
侍女共有两名,始终有一个人在他左右监视,没有机会检查被制的人道。想用真气疏通
经脉,真气始终无法疑聚,气机衰竭,英雄无用武之地。
二更初的更打声入耳。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房门俏然而开,他眼前—亮,哼了一声。
一位紫衣丽人当门而立,紫罗窄袖春衫,同色小坎肩,流苏珠光闪亮。紫燕杨娟腰带将
水蛇腰绾住,纤细合度。满地紫罗裙,裙下走动间三寸金莲隐现。灯光下,好一位眉目如画
体态轻盈的美娇娃。
她,巧笑倩分,盈盈入室,正是那位日间在府上用手抓鸡腿啃食,大碗喝酒的三爷紫燕
杨娟。她完全换了一个人,脱胎换骨,这才是真正的女人;
她明眸中流光四转,轻盈地入室,婿然一笑问:“怎么呢!不认识我了么?”
方士廷从未与一个如此明艳照人的异性站得这么近,更没有与陌生异性相处一室的经
验,这是极难抗拒的诱惑。
侍女悄然退去,临行向他神密地一笑。
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是个色情狂,看了一个绝色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
动邪念。但在内室中,只有两个男女,那就完全不同了,任何事也可能会发生,这就是所谓
暗室亏心是也。
先天的冲动本能,必须由后天的教养加以控制。他到底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入敛心神泰
然一笑道:“在下确是大感意外,很难相信姑娘是昼间酒席上高居首座的三爷。”
“你不用称我三爷了。”
“对,理应称你为杨姑娘。”
“我比你年长,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小弟么?”
“这,恐怕不便……”
“那我就不客气,叫你士廷。”
她愈走愈近,两人已面相对了。他有点心猿意马,嗅到的幽香愈来愈浓,动人的服体呈
现眼前,伸手可及。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杨姑娘,在下昏睡一整天,可否让在下到外面
走走散散心?”
“已经二更天了,到外面走?今晚恐怕将有强敌入侵,任何人未奉命外出,严禁在各处
走动,这样吧,随我来,我们到楼,上走走。今晚月色大佳,楼上凭栏赏月,也是一大快
事,走。”
说走便走,她毫不避嫌地挽住他的手,莲步轻移,雍容地举步出室,亲妮而不放荡。表
面上看,她象是挽着一个亲密的爱侣,也象是挽着他的小弟弟,不做作,也不夸张,是那么
自然,似乎她俩已是多年的脱俗老朋友,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