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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小解,晚上野梨吃多了”,玉鸣镇定地说
剑柄挪开,夏薄栖也往里挪了下身子,“别走远了!”他轻声叮嘱
“知道!”玉鸣蹑手蹑脚打开屋门,又替夏薄栖半掩上,然后飞野似地,朝她认定地方向急走而去
她需要跑一趟,夏薄栖教会了她辨明方向,今晚有月色,如果她的判断没错地话,她很快就能找到密道,然后顺原路回百万庄看一看,最好能拿到药,还有百万庄内的良驹,玉鸣觉得,那些找高士煦的人一旦发现他们逃走,是不会和怜牧以及武丁纠缠下去的,这样她就有机会,乔装改扮出庄,即使万一被抓住,玉鸣也相信,阴箬不会难为她,因为阴箬似乎很在乎孑晔,比在乎皇甫钰还更甚
只是玉鸣根本没想到,为何怜牧当时非要她和高士煦一起逃
一道冷风飘过耳际,玉鸣打了个寒噤,她忽然感觉不好,非常不好,刚一回头,一条黑影就从天而降,玉鸣惊呼出声,但声音卡在喉管里便再也发不出来,不仅声音发不出来,连人也不能动了,黑影连击她数下,她便变成了木头人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凑到她面前
“一个人跑出来?”对方冷冷道,“这样最好,我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八十七章 临危不惧
夏薄栖慢慢拨开了剑,对方果然还是跟踪而来,比他预计的还要快,不过夏薄栖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也没有听见任何异样的响动,确切的说,他只是靠感觉
交过一次手,而且差点死在对方手上,无论是谁,都会终身谨记对方的气息,未近身而不寒而栗,现在夏薄栖就是这种感觉,然而他脑中迅速琢磨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玉鸣哪里去了,她会不会碰上这个可怕的杀手,会不会已经遭遇到不测,还是能够机警点,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
大敌当前,夏薄栖摸到一枚铜板,摸黑朝高士煦的腿部击去,高士煦陡然惊醒,倏地挺直了身体,“嘘!”黑暗中是夏薄栖发出的嘘声
高士煦到底没白白在南荒磨练五年,临机应变的沉着还是有的,他马上明白过来危险临近了
慢慢的靠近夏薄栖,高士煦附耳问道,“怎么了?”
夏薄栖摇头,示意他先别出声,而是用手在脖子部位抹了一下,高士煦顿时清楚刺客跟随而来
他很想问夏薄栖该怎么办,他能帮上什么,甚至他也想寻些可以抵挡之物,然而屋内除了木桌和木凳,似乎就没有别的可用之物了
忽然他想到那一小罐油,还有火摺,跟着就摸黑爬过去找到了所需之物,当然连木凳也顺便提上,可他摸索着喊醒郎宣后,却发现玉鸣不见了,高士煦心中大惊
郎宣懵懂,刚要嘀咕,却被高士煦捂住了嘴高士煦对着他,同样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并示意郎宣躲进木桌底下去,郎宣战战兢兢,也不敢问就连滚带爬的钻了下去
这边夏薄栖嫌他们动静大了些,越发警觉,待到高士煦过来,在他面前举了举油罐,夏薄栖才满意的点点头,但是高士煦又拉他指向玉鸣原本应该在,此刻却空荡的位置,夏薄栖无法回答只得轻轻拍了拍高士煦的手背示意高士煦暂且安心
别说高士煦他不也心乱如麻吗?但临战在即想地越多只能自乱其阵反正都毫无办法不如摒弃杂念全身应对
高士煦却不晓得夏薄栖地焦闷还只当是夏薄栖知道玉鸣地去处也意味玉鸣是安全地故而倒放大了胆儿准备殊死一搏鱼死网破
可过了许久外面并不见动静对方犹如猫捉老鼠般屏息静气等待一击而中地时机非没有取胜地把握而是对黑屋子里地情形不甚了了除了担心屋中有什么陷阱机关外还担心让猎物再次跑掉对刺客来说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第二次地
玉鸣心中颇感绝望她很想大声预警然而茅屋就近在咫尺她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夏薄栖应该还是惊醒地吧但他能察觉敌人地设伏么皇上和郎宣肯定是熟睡着即便他们清醒又能有什么法子防御?
对方是什么时候跟上他们地呢玉鸣琢磨了半天终于醒悟是足迹在杂草和灌木丛生地林子里行走如果一个人或许还不会留下明显地痕迹但一群人无可避免地势必留痕过多何况他们抬着夏薄栖压折与踩断地草木简直就是给敌人在引路
后悔已经晚了他们没想到对方来地这么快也所以没有准备应变脱逃之策难道他们几人合该就得坐以待毙命丧于此?
夏薄栖正在全神贯注的时候,忽然有影子从林中一晃而过,甚至连高士煦都看见了,夏薄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