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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有益。)
像镇上其他主要商人一样,我父亲也是扶轮社成员。扶轮社的信条是“服务至上”,这一点铭刻在他的心里。他在扶轮社的集会上经常讲话,而且善于雄辩。我们在当地的报纸上可以读到他讲话的长篇报道。扶轮社经常为镇上的各种慈善机构募捐。我父亲不仅参加教会发起的募捐,而且作为市议员或以个人名义参加募捐。我最喜欢参加的是圣诞儿童救助团募捐,这时我穿上妈妈给我做的参加晚会用的漂亮裙子,为生活困难的孩子募捐。
除了家庭和教堂以外,我童年的生活中心自然是在学校。我很幸运,我上学的亨廷托尔路小学在镇上很有名气。校舍很新,教师也很出色。我开始上学时我的父母已经教我学会了简单的阅读,我很小就很爱学习,我想我像其他孩子一样,那段时间的生活在心目中仍然历历在目,栩栩如生。我记得5岁时老师叫我读WRAP这个字,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读对了,但我认为“他们总是把最难的给我做”。后来上常识课时我第一次接触到“谚语”的神秘。我那时已经形成了逻辑思维和按字面思考的习惯,这一点恐怕至今也没有大的变化。我对“三思后而行”的比喻很不理解。它的字面意思是在跳跃之前先看好地势。我认为说过街前先看好路更好。这样说更务实,因为我上学的路很危险。而且正如其他孩子先前和以后所做的那样,我以胜利的姿态指出,这个谚语与“犹豫者一事无成”是矛盾的。
在上小学高年级时我初次接触到基普林的作品。他于1936年1月逝世。一读基普林的作品,我就被他的诗歌和小说吸引住了。当圣诞节来临时,我经常要求父母给我买一本基普林的书作为礼物。他的诗歌很通俗,把儿童带入一个更宽广的世界,实际上是带入许多个更宽广的世界,包括大英帝国,人们的日常工作,英国历史以及动物世界。像后来接触到的好莱坞电影一样,基普林向人们揭示了格兰瑟姆小镇以外的生活梦幻。到这时,我的阅读范围比班上的多数同学要宽,无疑这主要是受我父亲的影响,这一点时有表现。我仍然记得,有一次写关于基普林的文章,我使用了“乡愁”这个词,有人指责我抄袭,我孩子气十足,火冒三丈。其实我是信手拈来,随机运用。
离开亨廷托尔路小学后,我到凯斯蒂温和格兰瑟姆女子学校读书。学校在镇的另一部分,我中午回家吃午饭,比在学校用餐节省些。我每天来回走4英里路。我们的校服颜色是海军蓝,所以人们称我们“穿蓝校服的女生”。(当伦敦的卡姆登女子中学的学生在战争期间撤到格兰瑟姆时,人们称她们“穿绿校服的女生”。)我们学校的校长是威廉斯女士。她个子矮小,为人正直,头发灰白。她于1910年创建了这所学校并任校长,她为学校立了一些规矩,例如,所有的女孩子,不管学业多么好,都必须在4个学年中学习家政。到我上学时,她的不动声色的权威已经在学校里主导一切。我非常羡慕她在重要场合的特殊着装,例如,每年一度的校宴或颁奖仪式。这时她穿着漂亮的丝绸衣服,做工很细,看起来极为高雅。但是,她很讲究实际。她告诫我们,用同样多的钱,宁可买质量好的棉制品,也不要买质量差的丝制品。“不要贪便宜买一件皮毛大衣,其实买一件剪裁得体的毛料大衣更合算。”需要坚持的一条原则是在自己的支付能力内追求好的质量。
我们的老师具有真正的敬业精神,受到全体居民的高度敬佩。我们的学校不大,有350个女生,我们认识老师,在一定程度上也相互认识。女生们一般来自中产阶级,但家庭职业相当广泛,有的在城镇,有的在农村。我的一位好朋友每天从10英里以外的一个村庄来上学。她的父亲从事建筑业。我有时到她家去住,她的双亲如同我的父母一样,也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多受教育。他们带着我们到野外散步,熟悉各种野花、小鸟和鸟的歌声。
我们的历史老师哈丁小姐讲课特别引人入胜。她使我领略到历史课的韵味。不幸的是我在这方面没有得到充分发展。多年以后,我在担任首相期间曾到充满悲苍的加利波利战场上散步,这时我又想起了她讲述的达达尼尔战役。
但是,在学业上对我影响最大的老师还是化学老师凯女士。后来我决定专修化学。即使在战前,至少在女校中,攻读自然科学的女生也并不少见。一些关于科学突破的报道助长了我对自然科学的夭生爱好,如原子的裂变,关于塑料的研究开发。我清楚地意识到,一个崭新的科学世界正在展现。我想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我知道,我必须自己谋生,看来从事自然科学是一条激动人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