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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知嘀咕了什么,风雨倾盆而下扫去所有的声音,只有疾雷频起与之抗衡。
不一会儿顾其忧听见挖掘土石的声响,暗黑的天空根本连一点稀微的光线也没有,只靠一盏忽明忽暗的手电筒照明,还要提防土石流再度肆虐,险象环生教人心惊不已。
或许是担心女人的安危,怕她单薄的身子会被风卷走,男子加快动作,好满足女人“不可理喻”的救人心切。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车头的部份已无泥砂覆盖,男子爬上车盖发现驾驶座趴了个女人。
“什么叫死了就不用管她,你没测她的脉搏怎么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吼!非要她用吼的,喉咙好痛。
“女人,你未免太凶了,你的柔顺哪去了?”他想他才是最大的受灾户,被她骗了。
“被狗啃了成不成,你快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再迟就真的没救了。
“是,女王陛下,臣领命。”男子没二话抬起石头砸向挡风玻璃。
哗啦啦!窗破人也见红,几块细碎的玻璃飞向趴着的顾其忧,猛然的痛让她由昏睡中惊醒,以为土石流又来了。
“靳,你不能小心点吗?你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头好痛,外表优雅的他竟然有暴力的一面。
“哼!你当我非常愿意冒着危险当英雄吗?要不是你固执得令人发火,我才不会插手管闲事。”风灾雨灾,各安天命。
咦,好熟的声音,似乎是……脑袋昏沉沉的顾其忧勉力睁开眼看着车外的动静,一道闪光划过,她看见一个男人朝穿著黄色雨衣的女人大吼。
雨势实在太大了,随着风打进车内,满脸的雨水教她无法看清女子的面容,只知她态度强硬地非要不情愿的男人救她。
“不要臭着一张脸啦!救人为先,我好冷。”欸!男人其实是任性的小孩,长不大。
一听见风夕雾喊冷,再怎么不愿的季靳还是以衣服包手敲下剩余的玻璃,将里头的人硬是拉了出来。
他可以不管其它人的死活,但对深爱的女人不能不顾,在理解到了他不把人救出她就绝不离开,他不得不手脚并用的把人当畜生拖。
“喏!大好人风夕雾,我们可以走了吧!”瞧她的头发都淋湿了,他不生气才怪。
“风夕雾……”是她?!
“再等一下啦!我们看她有什么需要,不能把人扔着就算了事。”救人救到底,哪有救一半让她自生自灭的道理。
“小姐,山路都崩塌了,再接下去我们得步行通过,实在没能力多照顾一个人。”他只关心她的身体状态,绝不让她受寒。
“靳——”
听着她低声的恳求,负责救人不负责善后的季靳将她的雨帽拉紧并打个死结,以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去风雨的侵袭。
自己都快被风吹走还有心思助人,要不是他把她绑在吉普车的横杆,恐怕这会儿他得下山谷找人了。
“我不用你们照顾,我自己会走。”这条山路她走了二十几年,闭着眼睛都能摸上山。
“啊!顾其忧!”风夕雾才在想镇长家没年轻女孩,到底是谁借用他家的车,原来是她。
“不要大惊小怪的叫我的名字,我还没死。”她别扭的扭开头,不看她关心的眼神。
倔强的顾其忧才跨出一步就知道糟了,刚才在车里没发现小腿被玻璃划出道伤口,这会脚跟一用力落地就痛得她眉头打结,差点丢脸的喊出声音。
她逞强的不告诉他们两人她受伤的事,自尊心作祟地不想被她的死敌瞧不起,牙根一咬装作没事的先一步离开事故现场。
路上到处堆满泥砂和土石,没事的人都举步维艰了,每踏一步就像要跟风雨拚命,所以没人察觉她的异样。
“你走慢点,路滑……”哎呀!她算不算乌鸦嘴,才刚提个头她就滑垒十尺。
风夕雾非常不好意思的讪笑一记,她原意是提醒她小心行走,没想到反而害她滑了一跤,还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真是好人难为。
“你顾好你自己就好,别拖累你身边的男人。”顾其忧的眼眶很红,羡慕她不管身处何地都有人细心呵护。
望着扶着她的季靳,风夕雾身冷心暖,“有你真好。”
“哼!”轻哼了一声,他还是觉得她多事地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还生气呀!”她伸手拂去他额头的雨滴,但越拂越多,雨水顺着手腕流进雨衣里。
“给我保护好自己别乱动,你敢弄一身湿我准宰了你。”微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