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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是感情的守护者,而非敌人》1
以前学生时代做建筑,首先开题就是要看任务书。先看清楚地点,功能要求,然后分析各种现状的限制,由这种种限制下弄出来一个大概。接下来做的设计大致上就不会偏离这些规矩。然而这么一来,再多的创意,就框在处理这许多问题中取得一个平衡点。
把问题一一解决,再根据大部分人认可的标准弄出一个不错的形状,理应就是一个不错的设计。
我们总是抱怨,为什么基地形状不利于朝向,这个房间面积为什么要这么大,令人感到束手束脚、无可发挥,恨不得要把这些条条框框统统扔掉。可事实上偏偏是,当所有的限制都不存在时,设计就无从下手。
面对着理想中的无障碍空地,脑袋亦空白一片。遇到这种情况,解决的办法就是无中生有,强拉几条轴线,先制作出一套设计意念理论哄自己往下跳。
那生活呢?什么束缚都没有的时候,最想要的东西,和现在又有什么不同?社会给我们太多烙印,让人不认识自己。但是若没有它,人又如何去认同自己?
天平的平衡只有一个点,所以永远失衡。急着抓起几个砝码把自己套牢,要想安定,代价是另一端翘得老高,空荡荡的仰着头无所着落。如同Vicky,终其一生,内心深处仍可张望着那夜陨落的激情。
然而人想要的,总是一些别的东西。有人追寻得深刻一些,叹息就深沉些。世界如此广博精彩,怎让人不迷恋忧伤。
做符合大多数人期望的事,是许多人理解的一种理性,自然与cristina的离经叛道南辕北辙。她是可敬的,因为她敢在最完美的时刻离开,敢听从内心的呼唤去做事。
但大多数人都是怯懦的。如果这个社会不以瘦为准则,减肥就不会成为许多人的盼头。那么现代女人生活的乐趣可能就少了很多。
人们常常陷于矛盾的境地,既渴望得到某样东西,又害怕得到它,就如喜爱的电视剧,期望早点知晓结局,却又怕看到最终回。
这就是爱吗?
谁知道呢,也许就如影片中的那位老诗人说的那样:千年之后,我们人类仍然没有学会如何去爱。
一部好电影可以给人带来许多启示。
“在想什么呢,快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思嘉等不及,出声提醒他。
盒子缓缓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印章。
那是一颗田黄石印章,上面用小篆雕刻着“倾宵良伴”四个字。
张栋读懂其中深意,会心一笑,握住方健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
思嘉不舍得打扰他们,默默低头吃东西。立立渔港的清蒸鲑鱼真不错,鱼肉处理得恰到好处,多一分显老,少一分似生鱼片,她爱极,一尾鱼吃了一半。
贪吃的后果是卡喉。
思嘉发出响亮的打嗝声,把之前方健辛苦酝酿好的浪漫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了?”方健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噎着了,这里有水。”
“不是。”思嘉指指喉咙,又指指清蒸鲑鱼,“我被鱼刺卡住了。”
边说边打了一记响亮的嗝。
方健连忙去厨房给她取醋。
张栋坐在她对面,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她突然跑出来煞风景,他将拥有一个完美的生日会。
硬着头皮喝了小半碗醋,喉咙稍微好受一些,止住了打嗝声,思嘉慌张地起身告辞,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张栋不会杀了她。
“那啥,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方健不放心,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附近的诊所看一下,鱼刺卡喉这事可大可小。”
“不必操心,我真的没事了。”
果然,张栋恢复笑容。
思嘉落荒而逃。
她捂着嘴独自去了附近的诊所,找医生取出鱼刺。值班的是位老医生,经验老道,处理过许多宗鱼刺卡喉事件,听思嘉说明来意,他熟练地取出镊子、手电筒等工具。
“别担心,小姑娘,这种事我处理过很多次了,放松,不要紧张。”老医生安慰道。
思嘉略为放心。
“来,啊——”
“张大嘴巴,啊——”
费了一些工夫,终于成功地取出鱼刺,竟只是小小一根,不足四公分长。
老医生搁下工具,用手帕擦一擦手,“小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