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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听着衙内说话低柔,人又生的俊极,气质也是极好,心忖,此人必也是个人物,再看给他伴浴两个女子,个个殊色,绝不逊于自已,此际轻纱裹着玉体,几同赤裸,如此可见这人也是风流人物……
当下她也不敢隐瞒什么了,把前因后果统统道出来,最后又说,“小女子只便是独龙岗上扈家庄的小姐,只缘与祝家庄三公子订了亲,今夜之事他非要拉我来见识,如今落在衙内手里,杀剐也任了,只莫辱我!”
衙内大讶,真也巧了,初来郓州就给扈三娘一伙劫了,当下细观扈三娘相貌,才看清这‘名女人’果然生的靓美,虽比不上霸王娇、莺美、瑟瑟等,却也与呼延珏、凤、飞燕等不差上下的,这个苦命女人果真是歹命,非是撞见自已,单遇上霸王娇只怕早没命了,当下叹惜一声,如何发落?这话当着娇娇不好说。
“哟……衙内,你叹得什么气?什么祝家庄、扈家庄的,只便是打家劫舍的贼窝便了,今日若我等给他们劫了,只怕我们姐妹早给那帮蠢贼糟塌了,你莫动你那慈悲心肠,依娇娇之见,你不收她为奴,便……”
扈三娘一听急了,她真是怕了这个名唤娇娇的夫人,当下哭道:“只莫糟塌我,三娘愿与衙内做奴!”
“你想的却美,想给我家衙内做奴的女人从东京排到山东登州去,你算什么?居然敢自负你的几分姿色?你既有劫人的心,便自有遭劫的觉悟,哼,杀你剐你也只是我家衙内一句说话,衙内,你定瞧不上她……不若扔去院子里给宗盛、燕青他们……”娇娇一存心吓唬扈三娘,黑脸做到底,只是要把她逼的乖乖为奴。
衙内只以为娇娇是真的把扈三娘当贼婆子来处置了,心下自是不忍,蹙眉道:“且下押下,容后发落。”
……
次日,衙内在院子里提审了那祝彪,这家伙脸色苍白若死,一个身子仍自抖颤着,宗盛也给他过了伤,只悄悄给说,“……给娇夫人一脚踢的废了,裤裆里那物肿的跟茄子一般,两个蛋也似桃大,只怕命不久矣。”
他们都曾见过娇夫人的杀性,劫马那趟,在她手下哪有半个整人?如今这一记踢只算是最留情的吧。
衙内苦笑了一下,这还是自已警告的结果,随口说了个可‘废’不可杀,她真就一脚把人给废了。
“祝家庄子聚着三二千人马,若动静闹的大了也不好收场,这人不能让他死,你可有法让他活命?”
宗盛蹙了下浓眉,点点头道:“……有是有,只象太监那般阉干净了就好,兴行能保一命的……”
衙内一听剑眉又锁,“你拖他去厢房里,与他商量吧,他愿受阉留命也可,求死也依他,给他个痛快。”
宗盛对衙内这种处置态度极为佩服,当下领命就提了祝成去了,半个时辰后来回禀,“阉了……命也不一定保得住,但活的机会要比没阉之前大的多……”衙内点点头,苦笑道:“那便让他听天由命吧。”
回转了厅里,衙内把这事说与娇娇等女,那扈三娘也侍立在一侧,这些人根本不怕她跑了,她飞也飞不了,娇娇听罢只哼了一声,“衙内也不许我杀人,否则昨夜我便让这堆蠢贼全去见了阎王,何用费事?”
衙内瞪了她一眼,“你这性子再不改,看我如何治你?”娇娇吐了舌头,不敢再言语了,呼延珏、凤偷偷的笑,萧瑟瑟这时道:“弟弟,那祝家庄人,若晓得祝彪成了阉人,只怕不肯干休吧,你意如何?”
娇娇却道:“什么狗屁祝家庄?姐姐莫须忧心,他识得好歹便休我家衙内难做,不识得好歹,我一个人夜里就进庄去,把这一窝贼人杀个干尽,先劫了我们,还敢来论理?只阉了祝彪也是天大情面了,便是剁了他鸟头,也是咎由自取,此处离得的大名府也不远,让小乙带封书信过去,唤来玉麒麟和索超,一发把三庄踏平,也算为民除害了,休想让我家衙内受了屈委。”对她这种脾气,谁也没法子,众女皆望向衙内。
扈三娘听了这话冷汗直冒,感情与自已订了亲的祝彪给人家把鸟都切了?只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衙内落坐后道:“阉了保命,也是祝彪自已选择的,我吩促进过宗盛,姓祝的愿求一死也便成全他!”
扈三娘脸色一阵黯然,虽说与祝彪有媒约没感情,但这刻也有兔死狐悲的戚戚焉,娇娇却瞅到了她的表情,哼声道:“扈三娘,我家衙内留你为奴侍,也是网开一面,错在你们这伙蠢贼,你想着报复,不然……”
“三娘自知理屈,未曾想过其它,只便杀了我与祝彪也是应当,衙内肯饶了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