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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安知晓再次面带疑惑的道。她的态度很好,所以虽然有折腾人的嫌疑,可是看上去又十分无辜,让人拿不准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提问的记者额头上青筋直跳,“那我们一个一个来好了。你知道张天洁,那她是沈宴如带出来的,这你也知道吧?”安知晓点头,“这当然。”“那沈宴如是在跟张天洁解约了之后,才签了你。这你也知道吧?”记者继续咄咄逼人。安知晓眯了眯眼睛,笑着说,“这我也知道。”“那么,能够请问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吗?”对方继续问。安知晓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法,我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看法。”这句话一说出口,所以人立刻打起精神来,仿佛嗅到了大新闻。安知晓当众对此事表示漠不关心!这样的新闻报道出去,一定会引起极大的反响。但安知晓继续说,“毕竟我没有经历过它,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报纸和电视上面看来的。我想你们身为媒体从业人员,应该比我更清楚。不需要来问我的看法吧?”“……”她说得好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记者们面面相觑,然后再接再厉,“当初沈宴如跟张天洁不欢而散,有人说她之后签了你,是为了将来能压过张天洁。作为后辈,你觉得压力大吗?”这个问题里的陷阱比之前都明显。他甚至不再问安知晓的看法,而是直接将“有人说”的内容予以肯定,然后直接问安知晓压力大不大。而不管她回答大还是不大,都会被视为对张天洁的挑衅。到时候,她自然会被包装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有的是人看不惯她。安知晓能够看得出来,这就是这些人最后的切入点了,也是今天的“肉戏”。如此,幕后之人简直呼之欲出。——说实在的,安知晓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新人,在这个圈子里要说得罪人,也就是那么一个了。“我并没有从任何媒体报道甚至网络消息之中看到记者先生的这种说法呢。”安知晓笑着说,“说沈老师签我是为了压过张天洁,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虽然是在圈子里,但是大家都是签了合同的。这就跟做生意一样,沈老师接了张天后的单子,做完之后又接了我的单子。区别在于张天后是短期合作,我签的是长期单。我并不认为两个类型不同的单子之间,有什么比较的必要。无论是对沈老师,张天后还是我来说,都是如此。您觉得呢?”没有做生意的会将两个不同类型的客户弄来做个对比,因为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就算对比出了结果又怎么样?还是只能跟现在的客户合作。记者总觉得安知晓的话里有什么可以深入挖掘或者说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几次被打乱,这会儿脑子转得也没有那么快了,一时竟找不出来。而安知晓则继续道,“当然,作为后辈,我对圈子里的每一位前辈都心怀敬意。因为他们身上有许多我可以学习的东西,我会以此鞭策自己,努力奋进。谢谢。”说完之后,她便起身离开了。就像是特意腾出时间来,在这里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而不是被记者给堵住了疲于应对。等到记者们反应过来,有好几个人忍不住感叹,“这样的人不红没天理啊。”不是人人都能这么举重若轻的应对媒体的。尤其是《新城快报》那位终于反应过来的记者先生,终于从安知晓的话里挑出了几个有问题的地方,正要追问,却发现人已经走掉了。这种被挠到了痒处却又匆忙结束的感觉,让他十分遗憾。于是回去之后,花费了更多力气,精心炮制出了一篇头条。“安知晓隔空致敬张天洁:自认技不如人,称‘前辈们都是我学习的对象’!”这是个比较吸引眼球的标题,不过……也就是标题了。里头的内容跟这个标题没有半分关系。毕竟在场的不只是他跟安知晓,所以记者先生也不好昧着良心乱写。他只是将安知晓的最后一句话反复渲染,着重点出,而弱化了其他部分。但即便如此,这也仍旧只能说是一份中规中矩的新闻稿。周钰看到之后,松了一口气。从咖啡厅里出来,安知晓就给她打了电话。虽说现在最好不跟媒体接触,但是既然遇到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争取留个好印象。听了安知晓的处理方式和对采访过程的复述之后,周钰也认为后面有人在搞鬼,夸赞了一番安知晓的应对之后,便将事情接手过去了。挂了电话,安知晓没有选择去挤地铁,而是打了车回家。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虽说这些媒体都很厉害,背后还有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中间却还缺了一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学校是个比较单纯的小社会,通常也并不会允许记者随意进入采访。尤其是这种艺术类院校,不知道多少大小明星在里面活动,放了记者进去,那还得了?所以平时安知晓才能放心的去上学。而她开学那么久,一次都没有被记者堵过,说明课程表和自己的行踪都没有暴露。偏偏就